入场,他也必须要有一直可用的力量来使用,那就广从南方选兵,他堂堂兵部尚书,总能收揽一批军将来用。
四人联名给朱由检上了折子后,朱由检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见四人,而是拿着折子在寝宫陷入了沉思。
温体仁、施凤来、杨嗣昌、刘鸿训在殿外候着,静等着朱由检的召见。
四人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听到小太监说话:“几位阁老,皇爷召见。”
进入寝宫,四人躬身行礼:“臣等参见陛下。”
然而,这一躬身,四人本以为能听到朱由检很快的说“诸卿免礼”,结果四人又是躬着身子,听不到朱由检的一言一语。
寝宫内,只有朱由检默默翻着折子的书页声和四人有些难受的呼吸声。
终于,朱由检开口了,声音有些嘶哑:“诸位阁老,免礼,赐座。”
四人这才直起身子长舒了口气,躬身大半天,他们这腰可是难受的很啊。
而这一下,四人也是又一次体验到了朱由检的喜怒无常,反复无度,对天威难测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这位崇祯皇帝,也许真的对儒学爱慕到了极点,喜欢到了极点,对他们这些大臣也是掏心掏肺,但他可不是什么蠢人啊。
坐在软凳上,经历了刚才那一出,四人也不敢坐的太结实,只是屁股稍稍挨着凳子,生怕一会儿反应不及。
朱由检沉声问道:“如今,必须要从南国调兵了。”
杨嗣昌说道:“陛下,如今直隶的局势,比较土木堡之战后的直隶,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杨嗣昌说的还是很有水准的,是比土木堡之后的直隶,这意思就是皇帝陛下您可不是英宗那个蠢货,您是力挽狂澜的代宗啊。
朱由检微微皱眉:“局势危机,朕是知道的,但危险到了这个地步,杨卿莫不是危言耸听?”
杨嗣昌连忙说道:“陛下,请听臣一一述来。”
“如今大同贼子看似兵分两路,实际上是三面包围。”
“西边有史可法的甘陕兵马兵进山西,东有周遇吉的山东兵马,而北面,蓟镇边关已经有军报送达,漠南的蒙古诸部有蠢蠢欲动的迹象。”
“如此,看似大同贼子是只动了西北一路,但成国公大军被牵制在河南山东一线,史可法又逼近直隶,逼得朝廷不得不调兵西防,如此直隶必然空虚!”
“而此时若是北边的漠南蒙古各部南下,蓟镇恐怕支撑不了多久,到时候难免重演瓦剌围城,而那个时候,朝廷可无山东的备倭兵可调了。”
“而且陛下,辽东可还有着数万虎狼呢,这柄尖刀,可一直抵在朝廷的咽喉之上啊。”
听着杨嗣昌的叙说,朱由检也是深感局势危机,但他表现的很沉着:“从南国调兵,何人统率?”
刘鸿训出列说道:“陛下,臣的意思是,从南国各省分别调兵入京,各省兵马入京,基层军将随行,入京后直接充入京营,由朝廷兵部统辖,另选大将统率。”
刘鸿训的意思就是仿效嘉靖时调南军入京,由朝廷管辖,北人掌管,组建新的京营兵马。
朱由检点了点头,又问道:“如今朝廷可还有钱粮供给?”
施凤来说道:“陛下,臣等的意思是,加税!”
“加税!”朱由检又皱眉了。
哪个太平盛世的王朝会不断加税啊?
朱由校的时候朝廷可是不断减税乃至免赋,到了他这,要不断加税,这名声可就彻底坏了啊。
“先帝时,朝廷屡屡减免赋税,轻徭薄赋,遇到大灾甚至免税数年,百姓交口称赞,曰仁。”
“为何到了朕这,就要不断加税?百姓岂能不怨声载道,说朕暴戾?”
朱由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