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纤柚“噢”了一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话她听过,所以倒也没太纠结,总归这种事情于她而言还是很遥远的。
老夫人将成宣的庚帖交与景伍后,本是有心想要与景伍和白纤柚再说些什么,但思量了半晌却是觉得腹内满胀,口中却是无言。
于是索性挥了挥手“回去吧,成家姑娘的庚帖交予老大家的就行。”
白纤柚和景伍便行礼,退出。
在回去的路上,含靛比景伍和白纤柚两人,要再落后三步左右的距离,一路上她只能依稀听到白纤柚和景伍之间有交流的声音,但是并不真切。
前头白纤柚拽着景伍的手,走的并不老实,总是过一会,就想要跳一跳,蹦一蹦的。
一边蹦跶着一边还不忘嘱咐一旁的景伍“宣姐姐的庚帖,景伍你可要拿牢了,可千万别半路上给掉了,要不然我来拿着也行。不过,景伍这庚帖是什么东西啊?听着好像很重要似的,还有,为什么祖母给你拿着,却不让我拿着啊?”
白纤柚的问题极多,景伍一般都是选择性回答,不过她的确没想到,白纤柚居然不知道庚帖是什么。
景伍解释道“庚帖,就是婚书,男女定了亲之后,结亲的两家就会交换双方儿女的庚帖,这上面写了男女双方的姓名、八字、出生籍贯、家世情况等等信息,算是双方缔结婚约最有说服力的证明。”
景伍说完,突然发现,这庚帖倒是和结婚证差不多。
白纤柚脚步一顿,错愕地看向景伍“怎么和卖身契似的?”
“你想什么呢?别乱说,压根就是两样完全不一样的东西,行了别问了,致宁院快到了,也不知道大夫人回来了没有。”
“不问就不问,反正我也知道了……走吧,走吧,我觉得母亲肯定回来了!”
这些年来,景伍对上白纤柚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也算是有耐心的了,但是架不住白纤柚的问题实在是太多,问得又刁钻。更可怕得是,往往一个问题解决的同时,又能冒出来五个,以至于很多时候,景伍都会以“别问了”来强硬结束话题。
这就导致,在景伍眼中类似结婚证的庚帖,在白纤柚的认知中,却是和卖身契画了等号。
…
一进致宁院,听到大夫人已经回来了,并且就在书房等她俩,白纤柚就假模假样地打着哈欠,说自己得睡个回笼觉。
最近大夫人正压着她读书,写字,培养她琴棋书画,所以白纤柚一听到书房,心里就犯嘀咕……
“景伍,我好困……反正庚帖在你这,没有我什么事情,我就先去睡个回笼觉啦……”
话没说完,人就没影了。
景伍只好独自一人进了大夫人的书房,问了声安,第一时间便递上了成宣的庚帖。
大夫人接过成宣的庚帖,心里顿时就松了口气。虽然她刚刚在成家人面前,话说得十分硬气,但事实上成宣的庚帖在老夫人手上,若是老夫人咬死了不放,即便是最后的结果不会再出现什么改变,但是过程却会让人头疼很多。
而老夫人既然能如此爽快地将成宣的庚帖,借着景伍的手,交到她手中,那也证明了老夫人怕是已经对白济通这个孙子,彻底失望了吧。
这样也好,白济通在白家的助力少一分,日后对她的儿女就少一分的威胁。
但是,老夫人怕还是在试探她的……
犹豫了一下,大夫人最终还是将手中的庚帖,又重新递了出来。
“景伍,这份庚帖你带回去,我身处后院不方便,所以还要麻烦你爹跑一趟成家,交还了这份庚帖。”
景伍愣了一下,但对上大夫人认真的神情,下意识就顺从地再次接过了成宣的庚帖。
手中拿着庚帖,心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