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扶起谢姨娘。
谢姨娘没有挣扎,顺从地借着丫鬟手上的力,站起了身。
丫鬟继续道“姨娘这盖头已经破了,脏了,您给婢子,婢子去把这盖头给丢了。”
谢姨娘慢慢扭过头看着丫鬟,丫鬟的神色中满是担忧与惊慌。
谢姨娘道“不必了,你出去吧。”
“是。”
“……还有,今天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传出降福居。”
“婢子明白。”
…
到敬德十九年的十月底,白济通大婚的前期准备工作基本上都已经完成了。
大婚之后,白济通将会搬出,现在住的院子,大夫人另外给他安排了一处更大一些的,离白济远和白济逸更远一些的院子作为白济通婚后的住所。
现在那个院子里基本上已经布置妥帖了,虽然还未住人,但已经备着丫鬟婆子时时洒扫。
白家给与孙家的聘礼,以及白家私下给予孙香茗的嫁妆补贴,也都于十月中旬的时候,前后好几批悉数抬往了孙家。
纳征那一日,是大夫人带着聘礼亲自前往孙家的,大夫人坐轿打头,身后抬聘礼的家丁绵延着一眼望不到尾,一路风光而至,为孙家做足了脸面。
那日景伍也照例跟随在大夫人的身边,如此大的阵仗景伍也是第一次见,在路上的时候景伍还担心东西太多,孙家会不会放不下。
但等真到了孙家,景伍发现自家的担心简直就是多余。
孙父没有官身,因而孙家的门楣上挂的是孙宅。
孙宅虽然比不上白府的占地面积,但依旧很大。
大到让人觉得空荡。
看着如此多的聘礼抬进孙宅,如此多的家丁丫鬟出入孙宅,景伍才渐渐觉得孙宅有了一些热闹的气息。
纳征下聘那日,孙香茗并没有在众人面前露面,但景伍还是见到了她。
因为除了诸多聘礼和补贴之外,大夫人还给孙香茗准备了几个丫鬟,三夫人也给孙香茗准备了一些贴己,这些都需要由景伍来出面转交。
景伍带着四个丫鬟,跟着孙夫人身边的婆子来到孙香茗的房间。
孙香茗的房间和整个孙宅的气质如初一辙。
考究,陈旧,空旷。
众人到来之时,孙香茗正安静得坐在窗边为自己绣着红盖头。
出乎景伍意料之外,孙香茗的锈艺极好。
孙香茗从绣架前起身,微笑着对景伍道“没想到你会来,谢谢。”
一声感谢,显然对景伍到来的目的心中早已有数。
景伍微微欠身,在行了常礼后,亦是温和微笑着道“孙小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