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讲啊!”赵有财说:“这给老宋炮哭的,等给他儿子发送完了,这老宋炮晚上做梦,梦见的还是那个白胡子老头,梦里就指唤老宋炮,说他要再敢打狐狸,他那姑娘也得没!”
“唉呀妈呀!”金小梅闻言惊呼一声,忙看向赵军道:“小军啊,得亏你今天没打那狐狸呀!”
这时,王美兰刚想说话,却听赵有财又道:“那老头子多倔呀?他早晨醒来,谁也没跟谁说,就寻思‘杂艹的,你们害我儿子,我以后专门打你们’,完了这回可倒好,他专门找狐狸打。
有一天吧,他早晨出去的,一天又鸡毛没打着,往回走的时候又下大雪呀,先是米身子,后是棉花套哇。”
说到此处,赵有财又神秘兮兮地问众人,道:“完了,你们猜咋的了?”
李大勇、李宝玉、金小梅、赵虹、赵娜、李小巧,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咋的了?”
赵有财抬手在空中虚晃两下,刚要开口就听王美兰插话道:“又看见个狐狸,“乓铛”打死一看又是人,是他闺女。”
好好的故事,王美兰这么一接话顿时意境全无,而李大勇有些意犹未尽地问赵有财说:“大哥,是这样么?”
此时的李大勇就搁心里寻思,这故事既然赵有财知道,那他肯定给王美兰讲过。你王美兰听过就听过呗,你别剧透啊。
可让李大勇没想到的是,赵有财惊讶地看向王美兰,问道:“兰呐,这事儿你也知道啊?”
“我知道什么?”王美兰没好气地说:“宋拴子他爹外号宋大白话,他说话,你还能信呐?”
听王美兰此言,李大勇惊奇地转头又看向王美兰,问道:“假的呀?”
“那你寻思啥呢?”王美兰道:“那老宋炮他儿子不学好,上山偷胡子种的烟葫芦,让胡子给打死的。”
众人闻言:“……”
王美兰又继续说道:“打死之后,给他挂那个红泥岗子底下了,老宋炮不敢去给他儿子收尸,上我家找的我爸么,我爸去跟人家说的。”
以前王美兰家有钱,但老王家不是鱼肉乡里的人,尤其是王老爷子,更是心慈心软。
“整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儿啊。”金小梅笑着对赵有财说:“大哥,你咋听的?讲的跟真事儿似的。”
“我哪知道啊。”赵有财笑道:“宋拴子他爹给我讲,我哪寻思他瞎白话呀。”
其实,赵有财心明镜的,知道这故事的水分比较大,要不然他早给闺女、儿子讲了。而今天讲,他是为了转移王美兰和金小梅的注意力。
此时目的达到了,赵有财就准备安心喝酒吃菜。
“那老宋头最能白话了。”王美兰说起宋栓子他爹,仍道:“那年他搁山里套个野猪,送我家去要卖给我爸。我们家不吃钻套子的猎物,捂住血不好吃么。他就跟我爸说,那不是套着的,是他拿镐把子抡死的。还说那野猪一甩嘴呀,给那个……”
说着,王美兰俩手拇指对拇指、食指对食指,比划碗口大小继续说道:“给这么粗的树,一嘴巴子干折了。你说那都三九天,树冻得杠杠的,大斧都抛不开,啥猪能那么勐啊!”
“就是。”李宝玉笑道:“那么厉害的猪,还能让他打死。”
说完,李宝玉对金小梅说:“这老宋头咋跟咱家如海有一比呢?”
“你别瞎说。”金小梅护短道:“满屯子谁不知道咱们如海有啥说啥,从来不扒瞎。”
他妈对他儿子评价倒是挺高,李宝玉一笑也就不说什么么,众人又继续吃饭。
今天虽然只有四道菜,但两家人也都吃得很好。三个小丫头先吃完,就去对面屋撸小猞猁了。
紧接着是王美兰和金小梅,她们姐俩吃完一起去外屋地收拾。
直这边赵有财、李大勇和李宝玉喝完酒,金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