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答应,但看老太太可怜,他最后还是帮江华报了仇。
虽说赵军猎那黑熊,不是受了马家之托,但朱大山也得领这个情。
因为要不是赵军出手,老太太还得到他朱家来闹。再者江华不入土,朱大山心也难安。
后来朱家是消停了,但他们就算不领赵军的情,也忘不了对江家的亏欠。尤其是朱大山,他心里始终对老太太怀有一份愧疚。
朱大山想为老太太做些事情,但自从赵军把那黑熊打死后,老太太再都没跟他朱家有过来往。平日不登门,在屯子碰见了朱家人,老太太离老远转头就走。
老太太什么话不说,但就这样才让朱大山愧疚呢。
在人类所有的情感中,愧疚是最让人难受的。
今天赵军有事相求,虽然是好说好商量,但朱大山这老头子又犟又倔,他当时都想给赵军一脚。
可朱大山忽然想起来,如今那老太太跟赵军就像一家人似的,朱大山便想自己为赵军做活儿,就算是为老太太做了。
如此不为别的,就为了心里舒服。
当朱大山来到赵军家时,赵军和王美兰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听见狗叫,娘俩紧忙从屋里出来迎接。
“大叔!”
“舅爷!”
娘俩跟朱大山打着招呼,朱大山则环顾着赵家院子,目光忽然停留在了大胖身上。
“哎呀!”朱大山指着大胖,问赵军道:“这家伙长这么胖了吗?”
“哈哈……”赵军闻言笑道:“嗯呐,舅爷你上次领它走的时候,它刚到家没几天,这一阵子没少胖。”
那次朱大山来借狗时,大胖、三胖它们几个刚到家不久,还没被赵军拖出来呢。要不然,大胖也不会半夜跟着黑虎就往家跑。
“哎?”朱大山往周围看了看,道:“那黑瘸子哪儿去啦?”
赵军家院里狗太多了,尤其东边一排狗窝七条狗,朱大山老眼昏花的,一时间视线受阻没看到黑虎。
朱大山仔细地看了眼二黑,见这个黑狗也不瘸,于是回头问赵军道:“那狗死山上啦?”
“嗷嗷嗷……”
忽然,一阵凶狠的狗叫声自东北房角处响起,朱大山顺着狗叫声就找过去了。
“就它!”朱大山指着那冲自己嗷叫的黑虎,对赵军、王美兰道:“缺德的!祸害我家好几个小鸡儿!”
听他这么说,赵军和王美兰呵呵直乐,娘俩此时寻思的是:你家小鸡儿多个啥?它连我们家鸡都祸害。
“朱叔!”王美兰伸手向屋里指引,道:“进屋坐一会儿,喝口水暖和、暖和。”
“不得!”朱大山往左右张望,问道:“那老牛皮搁哪儿呢?我过去瞅一眼!”
赵军一听紧忙在前引路,带着朱大山往后院走。
等到了后院,看到鸡飞、鹅跳、狍子叫,朱大山眉头一皱,喃喃道:“这是干啥呀?”
再往里走,看那被张援民、王强用杆子挑起来的大张牛皮,朱大山只瞅了一眼,就转身往回走。
到了前院,朱大山扫了眼赵军家的那些狗,转头对赵军说:“小子,你可要知道啊,狗跟人不一样。人穿着衣服不得劲了,人能凑合着衣服。但狗,它可不干呐?你整老牛皮糊它身上,它上山能得劲吗?”
赵军知道朱大山这话说的不假,在三十多年后的某一天,神州各地野猪泛滥时,由于破坏了大量农田,野猪又被移出了保护动物的行列,允许各地百姓护农保卫劳动果实。
因为枪支仍处于管控中,所以那时也有人训练猎狗围猎野猪。
三十年后,各种猛犬应有尽有,但由于没有枪,所以狗的受伤率、死亡率都高,哪怕那时候的狗身体素质远胜这时候的狗,但那些狗仍很难能练出技术。
所以好猎狗难求,顶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