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他也得有记号。我们几个都是跑山的,我们到那儿看着树上有道啥的,我们能知道。”
“嗯,那也行。”王美兰闻言点了下头,随即迟疑道:“但是……你爸叨咕说他以后都不上山了。”
“没事儿,妈。”听王美兰这话,赵军并没有多重视,而是笑道:“到时候给我爸塞俩钱,他乐颠就跟我们走了。”
“好像不行。”王美兰努嘴、摇头,道:“我瞅他那样啊,他要上山也得消停一阵子。”
“没事儿。”赵军还是信心满满地说:“不行就多给他加俩钱儿。”
说着,赵军一笑,道:“重赏之下,必有匹夫!”
“什么玩意?”王美兰听得一皱眉头,问道:“儿子,你这话说的对吗?”
赵军被王美兰问得一怔,随即点头道:“对呀!”
“必有匹夫?”王美兰咔吧两下眼睛,问道:“匹夫不是啥好词儿吧?”
“咋不是呢?”赵军想起了李如海刚才形容马洋的话,道:“匹夫之勇嘛,就说这人猛。”
“啊……”王美兰小时候净学算账、记账了,文化方面偏弱,被自己初一没念完的儿子带跑偏了,当即应道:“行,我豁(he)出去了,我把那二百块钱还给他。”…。。
下午四点时,一辆医护车驶入永安屯。
车厢里,杨玉凤为司机指路,张援民则默默地望着窗外。
汽车在张援民家门口停下,杨玉凤下车和司机抬着担架,抬张援民进屋。
其实两口子也挺想赵军他们,但张援民活动不便,怕给赵军他们添麻烦,于是就回了自己家。
“哎呦!”司机一进张援民家,立刻问抬前面的杨玉凤道:“你不说你家没人吗?这屋咋热乎呢?”
“邻居帮烧的。”杨玉凤在前引着担架往东屋走,嘴上说道:“这天不烧屋,我们两口子回来咋待呀?”
听杨玉凤这么说,司机就没再说啥。他家也住平房,他也知道这大冬天的不烧火,屋里地要是冻上的话,这屋里再烧多少天都不热乎。
担架放在炕沿边,张援民手往炕上一摸,不禁“哎呦”一声。
王美兰下午三点来给烧的炕,炕还热乎着呢。
杨玉凤拽着张援民棉袄,司机拽张援民裤腿,俩人不敢用太大劲,试探着慢慢将张援民从担架上拽到炕上。
“兄弟,你坐会儿。”杨玉凤对司机道:“我给你整口热乎水喝。”
“不喝了,大姐。”司机道:“你现烧水得多半天呐?你给我钱吧,我要走了。”
说着,司机往窗外一比划,道:“这都黑天了,我赶紧下山。”
听司机这么说,杨玉凤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三十块钱,递过去时才说:“兄弟,你坐两分钟,我上邻居家给你倒点儿热乎水喝。这到家了,咋也得喝口水呀。”
司机也渴了,听杨玉凤如此说,他点头应道:“那谢谢大姐了。”
杨玉凤拿着茶缸往外跑,到前趟房一户姓侯的人家倒了缸热水。
都邻居住着,侯家人给杨玉凤倒了热水,还询问张援民情况。
住屯子没有秘密,从医护车一进屯子,就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刚才杨玉凤和司机抬着张援民进家门,侯家门趴窗户都看着了。
家里还有客人呢,杨玉凤简单应付了两句便从老侯家出来了。
可刚一出院门,杨玉凤就见一人摇晃着身子,嘎悠鸭子步迎面走来。
“张嫂子!”张来宝冲杨玉凤喊道:“我张大哥回来啦?”
“啊!”杨玉凤不想搭理张来宝,但人家说话了,杨玉凤没办法就应了一声。
可紧接着,就听张来宝道:“横死人不让回屯子,他咋还回来了呢?”
“我俏丽哇!”杨玉凤大怒之下,连茶缸带热水砸在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