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怎么样,但是……身体的感觉正在变好!”刚吃完一枚乌桕籽,傅红阳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变化。
饥饿感在渐渐衰退,无力感也慢慢消失。
健康有力的身体,又回来了。
只不过肚子还在咕咕叫,已经不是饥饿导致,而是胃里面在起反应:“是变异吗,还是中毒了……不过毒死总比饿死舒服点。”连日来的浑浑噩噩,已经让他对很多事情的关注点不同。
既有与生俱来的求生欲,又有生死看淡的解脱快感。
吃掉一枚散发香味的乌桕籽,树上那股诱人的香味淡了许多,但是还能听到树下有丧尸在躁动。所以傅红阳在肚子咕咕叫片刻、又没有进一步变化的时候,果断将第二枚乌桕籽顺手摘下来。
他已经不再有饥饿感,对这枚乌桕籽的吞食欲望所剩无几。
那股青涩酸苦的味道实在不够友好。
“不如丢出去,把丧尸引走,免得把我家的墙头给推倒了?”然而他很快又产生新的想法,“应该给豆豆吃,看豆豆的情况,不如跟我一起被乌桕籽给毒死……路上多少是个陪伴,不寂寞。”
想到这里,他立刻手脚并用往下爬。
十分神奇的是,吃完乌桕籽只有短短一刻钟时间,身体的力量感便恢复到最佳状态,没有丝毫饥饿导致的四肢无力。
一溜烟爬下来,外面的丧尸还在撞墙。
已经撞塌了墙头上好几块红砖。
他不敢犹豫,直接奔进房子里,将乌桕籽塞到已经奄奄一息、几乎快要没有呼吸的黑狗豆豆嘴边。原本一动不动的豆豆,这一刻似乎闻到乌桕籽散发的香味,猛然颤抖着身体爆发出一股力量。
张开嘴,咬中剥好的乌桕籽。
吧唧吧唧全吃掉。
没有让傅红阳失望,在吃完乌桕籽仅仅过去三分钟时间不到,原本濒临死亡的黑狗,便颤抖着身体爬起来。
“汪汪!”
豆豆小声的冲着傅红阳叫了两声,然后亲昵的用头蹭着傅红阳的裤管。
这时候可以听得到它的肚子也在咕咕作响,与傅红阳吃完乌桕籽时的反应是一样的。要么是某种变异,要么是正在中毒。但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至少现在,豆豆又变成那条活泼好动的陝西细犬。
“汪汪!”
“小声点,豆豆,外面有丧尸。”傅红阳摸了摸豆豆的脑袋,然后豆豆就好像听懂了一样,不再叫唤——它本就不是喜欢乱叫的狗。
随即他又叮嘱一句:“呆在这里别动。”
豆豆这次不明所以,它并没有被训练过,只想跟着出去。
所以傅红阳出门之后又把房门给关起来,他则继续攀爬乌桕树,观察墙外的丧尸。因为散发香味的两枚乌桕籽已经被摘走并吃掉,所以乌桕没有再继续吸引丧尸,撞墙的丧尸又挤回构树周围。
这群丧尸们依然在壮汉丧尸的带领下,扎堆摇晃着那棵构树。
“构树上面肯定也有乌桕籽一样的果子!”傅红阳猜测,尽管他并未闻到类似乌桕籽那样的香气,“丧尸老是在我家外面聚集,这不是好事情,如果可能的话,我应该把构树的果子也给摘掉。”
人与丧尸最大的不同是脑子。
在饥饿消除、力量回归后,傅红阳便不再浑浑噩噩,求生欲也迅猛爆发,飞快转动自己的大脑。
灾难发生这七天,幽闭一样的疯狂体验,绝望与希望交替、忐忑与麻木交织,早让他度过最初的恐惧和慌乱。
目光顺着乌桕树干往上,那是延伸进雾霾之中的巨大树冠。树冠不仅仅将整个院子和二层楼遮挡住,也将墙外半条水泥路遮挡住。而构树位于水泥路斜对面,树冠眼看着就要与乌桕树冠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