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
原来他早打下了埋伏,自己那会儿居然傻乎乎往里头钻。
安伏延的肺都快被气炸了,恨不得给自个儿俩耳刮子。
这时候,山下传来争吵声。
安伏延见韩士枚像没听见似闭目养神,干脆也当作没听见。心想你们父子搞出的这些事,待会儿看你们父子咋收场。
等了大约一炷香功夫,身后传来脚步声。
回头一看,本应该在白沙城坐镇的千牛卫中郎将李成邺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他那柄从不离手的镔铁横刀不见了,不用问都知道在山脚下被守夜人给缴了。
“大将军,为何急召末将来又要缴末将的兵器,又为何绑末将的亲兵?”
“李将军,你这是兴师问罪?”
“末将不敢,末将只要一个说法!”
安伏延示意他坐下,随即看向韩士枚:“要说法是吧,好,本将军给你一个说法,你不是本将军召来的,你的兵器也不是本将军让缴的,你的亲兵更不是本将军下令绑的。”
李成邺反应过来,怒视着韩士枚问:“韩侍御,这么说是你了,请给本将军一个说法!”
韩士枚抬头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下官请二位将军来看戏,既然看戏,哪有带刀带亲兵的道理。”
“韩士枚,你竟敢假传军令!”
“李将军,你是不是因为下官这两年没怎么去军城,把下官为何来叶勒给搞忘了?”
监军是做什么的,监军就是协理军务、督察将帅的。
不较真的时候,大家称兄道弟。
一旦较起真,可与主帅分庭抗礼分庭抗礼。
由于叶勒镇不设司法参军,韩士枚在做监军的同时还兼掌推勾狱讼之权。
李成邺见韩士枚较起真,不敢再直呼其名,但依然质问道“韩侍御,你到底想做什么。”
“请二位将军看戏,刚才不是说过么。”韩士枚敷衍了一句,转身看向西边的晚霞:“太阳落山了,举平安火。”
远处的守夜人早有准备,很快便点上了柴火。
安伏延遥望着军城方向,喃喃自语:“我倒要看看平安这火能不能点起来,要是点起来又会烧着谁。怕就怕聪明反被聪明误,引火自焚啊。”
火明明点燃了,正火光冲天,为何说能不能点起来。
明明举的是“平安火”,怎么就变成了“平安这火”,引火自焚又是什么意思……李成邺越想越糊涂,又不好多问,只能坐下来一起等着看更莫名其妙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