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进香,延讲(2 / 3)

光宗耀明 冬三十娘 2649 字 6个月前

是定国公带头恭代陛下去祭祀天地,而是跑去慈寿寺进香。

第一个圣谕却又让沈一贯头皮发麻了。

那天口口声声保证的:若是月内不能移居、开讲,你们再来冲我!

现在移居是移居了,但没办礼仪,不是礼部拟定的吉日。

又像当初进学一样,不规不矩。

而且皇长子还“病”了,推迟讲筵!

沈一贯又开始频繁找人讲道理:莫闹!莫闹!

毕竟已经移宫!

皇长子可能是真病了,但绝不是因为仓促移宫、日子不吉引起的!

也必定很快就会痊愈,下一步绝对就是讲筵!

郊祀更重要!

播州平叛不该祈福吗?旱情不该祈雨吗?

什么?又是恭代,陛下心不诚?

陛下身体一直也不大好,现在天这么热……

沈一贯焦头烂额之际,朱翊钧也越发苦恼。

如今是真不同了,每日晨昏定省,太后早问一次查访结果,晚问一次查访结果。

而且还“劝”皇帝勤快点,多打理朝政。

朱翊钧当然知道与那件事有关,而他竟然不知道那是一件什么事!

祭祀和进香还要准备,一干人等在斋戒沐浴。

六月初二的午后,他正在纳凉,陈矩来报。

“万历二十六年南直隶解元?”朱翊钧皱着眉。

陈矩点了点头:“二十七年会试不中。奴婢见陛下郑重其实,不等地方来报,先查了查。这徐光启应会试时呼声不低,厂里记录在案了。”

“那一年南直隶主考是谁?”

“焦竑,江宁人,万历十七年状元,如今官任南京国子监司业,从四品下。”

“焦竑?”朱翊钧眼神一动,“任过皇长子侍读?”

“是。”

朱翊钧轻哼一声:“知道了,接着访查另外二人。”

既然他的座师是那小子的侍读,哪怕已经调任南京国子监了,也足见那小子写出此人名字居心何在。

“播州军情如何?”朱翊钧又顺嘴问了一句。

“诸路大军正自合围猛攻海龙屯,平乱指日可待。”

“捷报一到,立即奏来。”

朱翊钧既想早点知道那件事是什么,又想早点脱身。

播州捷报若至,身为皇帝的威望自然大涨,而群臣只怕也顾不得对那小子移宫拖延进学之事频繁质疑谏言。

论功行赏,自有他们忙的。

于是他干脆第一时间把那徐光启的履历拿在手上,去了慈宁宫。

“竟真有此人!”

朱翊钧没想到,李太后拿着那张履历,手和声音居然都哆嗦了起来,脸色也渐渐苍白,身子还晃了晃。

“母后……”他吓了一跳。

“罪过……真是罪过……快!快把常洛……不!把太子请来!”

朱翊钧再吓一大跳:“母后,这到底是什么事?皇儿还没下旨册封啊!”

李太后竟抓住了他的胳膊:“我已经命人严查了!这一年来,没有奴婢胆敢向景阳宫通传什么消息!常洛焉能未卜先知?这徐光启,皇帝此前也不知其人,常洛却能连籍贯都一清二楚啊!皇帝,这些年你专宠那郑氏,你待常洛太薄啊!”

听母亲说得渐渐明白又严厉,朱翊钧想反驳,但看着母亲惊惧又潸然欲泣的眼神,一时却也手足无措。

好在终于灵机一动,朱翊钧开口道:“皇儿不知常洛究竟说了什么。但这徐光启乃是万历二十六年的南直隶解元,次年会试夺魁呼声不小!他的座师,更是常洛昔年侍读学士焦竑。他能知道此人,兴许是进学时听外臣论及呢?”

李太后仿佛听进去了一些,眼神重新有些将信将疑。

“母后,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