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
“专设军务处呢?”
“那更是群情汹汹。播州刚平,内乱外患都算不得什么,何必专设军务处?臣既明殿下志气,还请殿下纳臣之见,缓缓图之。先待众臣慑服,以强主之姿登基。诏书明发天下之后,朝野皆知殿下将是明君伯乐,何愁千里马不至?”
朱常洛点了点头:“好!成敬,你专调田尔耕入宫随驾!廷推之后,谁是大司马荐举的,让田尔耕传信进来。”
“殿下……”田乐还想劝。
“孤若是那般束手束脚,岂非什么事都要顾忌他们?”朱常洛这回坚决地拒绝了他,“孤第一个召你奏对,施恩于你有何不可?孤初登大位,着紧兵权有何不妥?谁若因此弹劾伱,孤便直言质问!”
笑了笑之后,朱常洛说道:“反正沈阁老借故举谋请补员,已经踏错。孤再施恩于你,他更会多想。你便先受些攻讦,只要孤在,你便无恙。”
田乐闻言一叹,再次弯腰行礼:“殿下既然这么说,那臣就先谢恩典了。诚哉此言,张阁老不是殿下,他更束手束脚。臣既愿遂殿下之志,便是先锋之将了。枪林箭雨,臣何惧之有?”
“孤知道你不畏惧。放心,山海关民变的消息他们知道了,申、王二位又快入京了,他们坐不住的。谁让他们并不知道孤能看得这么透、想得这么深呢?”
“一饮一啄,皆是天定。殿下幽居深宫,据传素来柔懦,谁能想到呢?其后变化,臣佐使因势而变,当不会有什么大变故了。”田乐笑了起来,“那臣便先告退。”
田乐行礼离开,朱常洛送到了殿外。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朱常洛长舒了一口气。
“万化,思恭,大司马说的那些勇将、贤臣,你们先着手拿出更详细的履历来。”
“奴婢遵命。”
“午后,再宣户部尚书陈蕖。”
大明皇太子完成册立大典后,立刻进入勤勉了解国事的节奏。
从九月二日开始,每个上午、下午都有一部尚书被召对。
而礼部则是如今仅有的右侍郎朱国祚被宣召。
吏部针对礼部尚书之位的廷推总是缺员,那就不能直接举办。
后面还有都察院和六科都给事中呢!
虽然给了更多的时间来私下里交流,“拉票”。但时间一天天拖过去,申时行和王锡爵离北京可是越来越近了。
从苏州到北京,路途上主要都是坐船,不算颠簸。
那么两位老首辅纵然年纪大了,每天也可以尽量多赶点路。
这段时间里,山海关民变的消息已经传到京城。
萧大亨这等重臣却听说了另一件事:田乐的儿子田尔耕被调到了锦衣中所。
锦衣卫中除了北、南两大镇抚司,还有许多千户所。其中前、后、中、左、右五个所是最开始的五个千户所,但锦衣卫作为特殊存在,后来又增设中左、中右、中前、中后、中中、后后、驯象、马军等千户所。
几经演变,如今的锦衣中所下面都是銮舆司、扇手司、擎盖司等礼仪性工作。
田尔耕被调过去任銮舆司实授百户,一下子升了两级倒不算什么,关键是离将来的天子多近?
沈一贯一边想着申时行、王锡爵越来越近而廷推仍不能举行,一边想着被嗣君推翻重来的诏书和其中对张居正的隐晦表态、对田乐的恩荣,终于耐不住做了一番布置。
今天京城里有两个地方很热闹。
一处是都察院内。
一处是位置相对独立、位于承天门西边的刑部门口,今天是曹学程稍加调养之后终于出狱的日子。
田乐也到了刑部门口,在一些官员和士子的簇拥下迎接曹学程出狱。
曹学程的次子曹正儒对着田乐连行大礼:“若非大司马首倡,家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