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时间越拖越紧,漕台因时制宜,改了些卫所运军领兑水次?”
王承勋沉着脸:“那就是实则已经改了些轮派了!”
“这不是紧要的。因为总漕耽误了时间,漕台发了话要参劾总漕。”
“……我是去朝贺陛下登基了!”
“他自然知道,但以漕运事重、总漕擅离职守为由,总有说辞。况且是陛下留总漕,他也可以装作不知道。”孟传飞摇了摇头,“不仅如此,自正月初五一过便离了淮安去各水次巡漕了。我以为,他是要去找些漕军冒名、超带土货的罪状。”
“他为何不参劾那些征调、占用运军去营造、应役的人!”
孟传飞看了看他,沉着语调说道:“伯爷,您信中虽有喜意,如今却不可一改常态。往日如何忍气吞声的,后面还该如此。”
王承勋沉默了片刻,而后点了点头:“夜里再细说吧,先让我搞清楚哪些水次兑运改了。”try{ggauto();} catch(ex){}
那段允修已经让总兵府里的吏员把佥派名册搬了过来。
看了一遍之后,他又细细想了想,而后看了看孟传飞。
见孟传飞微微点头,王承勋知道韦海贤为什么那么急了。
被临时改去领兑那些难办府州的,大多是与崔胜关系不错的一些漕军把总、指挥。
南粮难运,韦海贤何必急?
希望就此成为定论,因为李三才既然这么改,就说明他之前呈上去的兑运轮派方案是这样。
王承勋之前虽然不太敢顶李三才的气焰,但在漕军这么多年了,麾下诸总的情形还是比较熟悉的。
到夜里之后,他才对孟传飞说道:“孟叔在城里留意着,什么时候有家叫昌明号的商号东主上门拜访你,径直见一见。”
“昌明号?”孟传飞没从信里听过这个。
王承勋并不多说:“他送什么,你就收着。然后请他办一件事。”
孟传飞看着王承勋,心想大概是伯爷旧识。
“老崔踏实,要保一保他。”王承勋吩咐着,“请那淮安昌明号的东主在通州备上三十万石新粮,长江南面那些府的漕粮,必定是会出问题的。今年漕粮如数入库,就无大碍。”
孟传飞吓了一跳:“三十万石粮?那昌明号东主究竟是何人?”
“孟叔以后总会知道。”王承勋只说着,“告诉他就好,他有办法。”
而后王承勋笑了起来:“陛下焉能不知漕运之重?留我在京,便是请漕台出手而已!”
范元柱此时还在路上,他不知道自己还没开始在淮安启动“上下打点”的准备工作时就有了新任务。
在漕河一切为漕粮船队让行的这个时节要备上三十万石粮,还是新粮,这似乎是个难以完成的任务。
但北京的王珣已经收到了从宝和六店那边传来的皇帝口谕。
“陛下口谕:漕河事,文臣欲总督管之,则必定计陷漕军。朕与大司马早已议过,漕粮不容有失……”
有田乐这种转任各地又明实务的人,有三个已经各打算盘但必须真正明哲保身的内阁大臣,那么对漕运诸事的长远计划已经可以先埋个伏笔。
王珣听完口谕之后就说道:“烦请回禀:保新建伯无有大过,臣能想到办法。漕粮北运之际,本就是江南新粮往市诸边之时,臣等原本就是大买家,陛下勿忧!”
提督宝和六店的是王安,在宫正司六尚局那边继续主持选秀的他得报之后就到了乾清宫呈禀。
朱常洛听完只是点了点头,继续看着万历二十年八月的奏疏。
这个月,漕运总兵官怀宁侯病退,朱翊钧想让当时的魏国公徐维志去任漕运总兵官,言官郝世科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