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么些年,也从当时的一介小兵升到了把总、千总。
卓志田闻言就来了劲:“走!”
五军营内的将官分两类:一类由五府及兵部选派,那是高级将领;而其他寻常的中低层将官,比如哨官、把总、千总等,都是由本营内部提拔派充,只向五府和兵部报上名册。
所以张伟一旦被任命成了五军营提督,至少平常练兵过程中的职权不小。
这些中低层将官的任命,其中自然会有不少勋戚之间的利益交换。像卓志田和雷全义,那就既有武定侯、咸宁侯的面子,也有张永的面子。
勋臣以外,武将若想好好往上爬,少不了走五府及勋臣的门路。
如今五军营的高层这么大的动荡,卓志田和雷全义能在关键时刻出力,下一步说不定就能突破中低层将官的限制。
和他们两个动力十足的中低层将官不同,有些营中,纯粹经张伟、杨质这样的门路被提拔起来的千总、把总就有些慌了。
“陛下有旨,以定国公暂掌五军营。各营哨官以上,见令速至大校场听定国公宣旨!奉督公之令,其余官兵,安处营内,不得妄动,违令者斩!军令如山,依令行事者,便是一功,兵部另有犒赏!忠君用事者,其后皆有大功唾手可得,俱得升赏!”
张永从汤显忠、邓继业麾下临时接过去的兵卒充当临时亲兵,骑着快马来到各营门口。
他们手上拿着汤显忠和张永两波人分别收到的明黄圣旨,其上内容虽然不是嘴上说的,但圣旨谁敢伪造?根本不用打开给这些人看。
刚刚参与了一场厮杀的这些兵卒,身上还残留着血渍,眼里有杀气,盯着各营哨官以上的将官。
一场营中兵变,消息是封锁不住的。张永毕竟经历过许多事,当机立断让他们就这么去通传各营。
看着他们身上的血渍,提督五军营的张伟就这么被撸掉了?
要让年迈的定国公来暂时提督五军营,可见是什么级别的大事。
这样级别的大事,大多数没什么牵涉的人自然乖乖地先走出大营:这个时候不听话的,马上就是别人眼中唾手可得的大功。
但是,终究也有些人心中有鬼。
“究竟出了什么事?本将领操车兵七营,我要看督公手令牌符或者参将手令!”
在车兵七营通传军令的这一哨人马立刻紧张起来。
新的京营兵制下,仍以五人为一伍,但三伍为一队,三队为一排,三排为一哨。
到哨以上,则是四哨加上把总亲兵队、传令队为一总。
至于一营,则除了常规三个随营千总各领两总,另有千总自己的亲兵哨、传令哨,再加上每营高参将的左右选锋二总、其他一些卫兵。
五军营之五军,每军坐营官都是勋臣,其下各有参将一人,统帅一营。
平常固然可以在参将、千总、把总这几个层级通传军令,这三个层级每个将官也都能对麾下有一支独立的监督力量。
但碰到现在这种情况,这些参将的选锋把总、千总的亲兵哨、把总的亲兵队,那也都与各自的将官休戚与共。
车兵七营的这个领操,同时就是参将的左选锋把总,亲信中的亲信。
他的头上只有一个人:车兵七营的练勇参将。
雷全义麾下来传令的这个哨官盯着他说道:“钟把总,你要违抗督公军令?”
“令行禁止!若有战事,本将自可遵兵符调遣。现在寻常之时,操典有明文,本将该遵参将军令操练……”
“钟把总没听清楚吗?”哨官的语气已经很不客气了,“如今并非操练,而是陛下有旨,定国公已至营中,各营哨官以上到大校场听旨。我只是代定国公及督公传令,钟把总可要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