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的士气。
常宁大军还没到呢。
就这样对峙了近两刻钟之后,远处,终于出现了常宁方向军队的影子。
寨堡内一阵骚动。
詹华璧有点后悔,也许之前还真该率亲兵出营,直接与那百余锦衣卫做上一场的。
只是,这衡阳城南面确实已经不容有失了。
气氛越来越压抑,常宁方向的大军在渐渐逼过来与那三百锦衣卫汇合。
詹华璧眯眼眺望了一阵之后,又开口鼓舞士气道:“只有千人,不必慌张!”
大战在即,慌张也没用,只是大家都很紧张。
就在他们眼皮底下,远处的常宁千人兵力终于与三百锦衣卫汇合,然后他们又分开成了更多的战团。
“都督,恐怕这千人带了更多那种炮来……”但昭年适时开了口,“如果只逼近到一百五十步之外,恐怕……”
詹华璧猛地抽刀往他走去:“你再乱我军心?”
七八个亲兵簇拥着詹华璧,直往但昭年逼去,詹华璧是真被自己这个老部下惹毛了。
但昭年仿佛被吓破了胆,直往自己麾下的人堆里躲:“末将知错了,末将知错了……”
“给老子好好……”
詹华璧还没喝骂结束,但昭年那边最外围的“壮勇营”百户金义华忽然破口大骂:“但哥说的都是真话,你打他大耳刮子?”
愕然之中,詹华璧忽然发觉这似乎不是衡州府的口音。
而后,但昭年这底下三百余人仿佛得到了什么信号一般,忽然一个个满眼血红,进入了拼命状态。
火铳声四起,那金义华带的二十余常宁县受募壮勇竟真的个个成了以一敌十的壮勇,金义华更是直扑詹华璧而来。
与此同时,寨外似乎也精确地得到了信号一般,鼓声四起,齐齐鼓噪着大军逼近,也确实有更多炮声响了起来。
詹华璧因为但昭年不断的逼逼赖赖,只带着几个亲兵,离但昭年的人太近了。
这还是之前在寨外押着民夫们瑟瑟发抖的败军吗?
詹华璧知道他们现在为什么拼命了。
他想不通,但昭年跟了他都超过十年了,为什么要这样?
可惜,腹背受敌。
水口山寨堡内一片混乱,但昭年的三百余人和詹华璧的五百亲兵及原先守军们是真的浴血奋战。
但此时此刻,外面还有一千余人在虎蹲炮的掩护下往水口山寨堡这边冲。
三百锦衣卫已经全数上马,那炮交给了后面的人来用。
二百步而已,这边混乱才刚刚开始,那边的三百骑眨眼便至。
一片混乱之中,水口山寨堡再演寨门被开大戏,詹华璧的心直沉下去。
“锦衣卫指挥使骆安在此!陛下有旨,兵卒弃械投降不死,生擒詹华璧者有功无过!”
管得之后要怎么处置,此刻攻心为上。
远处的炮火是不管寨内谁是友军、谁是敌军的。
詹华璧在远处只来得及盯了骆安一眼,就见他率领的锦衣卫精骑悍不畏死地扑进来。
这那群人里,他还见到了熟悉的面孔,当初在衡阳城北青叶桥上的何全安、黄延中和司聪。
寨外,那常宁千人,显然原本都是自己的兵。
现在,他们在打自己。
而因为懦弱怯战失守常宁、让蒲子通在不满和顾忌的双重压力下暗示自己该来守住南线的但昭年,此刻勇猛无匹。
詹华璧心中万妈升天。
……
两日之间,蒲子通如坠十八层地狱。
现在,必须要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水口寨也丢了,在南面被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