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混乱。
而那三条线,自南而来。中间那条直奔明军骑兵,旁边两条则从侧翼包抄。他们行进的路上,套虏妇孺自动惊慌地为他们让开路。
以严春生的目力,看到了中间那条线前端的大纛,于是他眼睛一亮。
“快过去!要救太原镇的兄弟!把最后剩的手榴弹都拿出来,等一下听我号令,往南面丢!”
特战营剩下的近七百骑再次提速,从西北的方向径直往东南方而去。看势头,是另一次凿穿。
相隔过于遥远,朱麒在东南面看不清,唐顺之也一时不曾注意到。
但他们都看到了套虏在加速北逃,不论是留下阻击的骑兵,还是妇孺族民。
“越过去!加快脚步,加把劲,抬炮的也跑起来!”
在他们脚下,已经是一片炼狱,不知有多少套虏老人倒在了这一片区域。
虎蹲炮很重,但眼下到了决胜时刻,他们也只能留心脚下,不至于摔了,榨干身体里的劲勉强跟着军阵突进。
整个战场,只有北面已经仅剩下两千余的大明骑兵在尝试减缓他们北逃的脚步。
陡然之间,轰隆隆的声响不绝于耳。
特战局从西侧再次凿入套虏大部队之后,一片火光中夹杂着血光,在一片区域密集地爆开,直如人间炼狱。
衮必里克在阵中往西边看了看,瞳仁收缩。
骑兵身上,怎么还会有这么厉害的火器?
“济农小心!”
部将只来得及提醒他一下,从这中线也分出了一队骑兵往西北拦截。
然而严春生的麾下如同杀神,从那个方向径直往这里冲了过来,毫不在乎中间有多少妇孺、勒勒车等杂物阻挡着。
衮必里克分在西面想要包抄的那队骑兵已经被炸懵,他们附近的族人更是恐惧痛哭中成了没方向的行尸走肉,整片区域乱作一团。
但挡在严春生前面的套虏妇孺看得清他们身上的甲衣、看得清他们的面孔。他们没有武器,只会本能地让开。
有勒勒车,有牛羊,有障碍,对特战营来说已经不是事,都凿穿过几次了。
严春生的眼里只有那大纛。
五百步,他搜寻着目标,一手扣着缰绳调整方向避过障碍,一手攥着弓。
“我后三十步,前一百三十步,抛射!”
对老大的声音,特战营的部下已经十分敏感。命令一出,严春生身后三十步内的数骑,立刻下意识地张弓撘箭举高抛射出去。
在行进中,箭雨落下时,最近的箭距离严春生已经不足五十步。
“再射!后五十步,前一百五十步!”
四百步,衮必里克胆寒地看着西北面那一支用箭开道的骑兵。如此多的族人乱阵中,他们速度不减。
严春生出了手,迅如闪电间,前方冲出来护卫的虏骑将领面门中箭,被马又带出十几步才坠地。
“后八十步,前一百八十步,再射!”
这次是更大规模的抛射,最后方不在严春生命令范围内的兵卒,各自点射着旁边人。而命令范围内的特战营兵卒,都咬着牙,一心把弓拉得满满的。
很危险了,力道不够的话,最后面的箭落下时就可能插在老大的天灵盖上。
那可不是闹的。
嗡嗡的弓弦声催着人命,严春生看到了前方的异动。箭矢从他前方仅十余步的地方一直散到六七十步的地方,钉死了一些人,也有一些插在地上。
但经过了这三轮,前面的妇孺已经彻底散开了。有些人舍不得家资,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劲,把勒勒车都拉开了一些。
惊慌的牛羊四处冲撞,严春生看见了下意识往东北方向让的大纛,还有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