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的事情吗?
······
阿宁很听话,她乖乖的坐到桌上吃饭了,亲戚们都自发的往她小书包里塞点东西,大部分是钱,也有少部分是小玩意。
快过年了,今年磕头的小家伙少了一个,真是舍不得啊。
早上7点一切准备停当,沈幼楚“吧嗒”一声锁上柴门,恋恋不舍的挥手离开。
冯贵和沈如意帮忙拿行李,沈幼楚牵着小阿宁,大伯公搀扶着婆婆,陈汉升也背着一个大包。
有些亲戚已经忍不住哭了,他们在山里住了太久,对外面的世界了解的太少,总认为这一次分别,以后可能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离开那条山间小道,再也看不到村里亲戚们的时候,不出陈汉升所料,阿宁母亲果然拿着一个包裹,站在前方等待。
不过和昨天不同的是,她今天穿着一件更加单薄的秋衣,连棉袄都没穿,在零下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阿姐······”
小阿宁看到母亲,声音里已经有着抑制不住的哭腔。
“阿宁乖啊。”
沈幼楚一开口,这才发现自己也掉眼泪了。
婆婆和大伯公自然也看到了,他们经过阿宁母亲的时候,虽然没有说话,不过却在前面的位置停了下来,刻意留出母女俩告别的时间。
“阿妈!”
阿宁再也忍不住,洒着泪水跑向母亲,放开声音嚎啕大哭。
对她们两人来说,这次虽然不是永别,不过再见面时,那可能就是几年后了。
“对不起阿宁,一切都是阿妈的错,阿妈对不起你······”
这个女人虽然削瘦,可是却用仅存的一点力气紧紧抱住阿宁,一边亲吻着她的小额头,一边道歉。
陈汉升注意到,阿宁母亲是双膝跪在地上的,大概在她心里,自己的确对不起女儿,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歉意。
阿宁只顾着哭,她虽然聪明又有点早慧,可是成年人的辛苦和无奈,完全不是七、八岁这个年纪能理解的。
沈幼楚也趴在陈汉升肩膀上抽泣,陈汉升轻轻抚摸着后背安慰。
“阿宁。”
阿宁母亲知道时间很紧,她拧了拧鼻涕打开包裹说道:“阿妈为你织了好几件毛衣,这件是你8岁时穿的,这件是你9岁时穿的,这件是你10岁时穿的······”
“阿宁。”
这时,她又取出一件崭新的小棉袄:“这是阿妈昨晚刚缝好的棉袄,你今年过年就可以穿,阿宁生的漂亮,穿起来一定更漂亮。”
“阿妈对不起你,没办法给你缝制更多的棉袄。”
“阿宁,你10岁的时候一定要回来啊,阿妈一定会偷偷的把棉花省下来!”
“这是阿妈给你买的葡萄干,你最喜欢吃的。”
······
“不对!”
就在阿宁母亲把包裹里东西拿出来“炫耀”的时候,陈汉升突然反应过来。
我操!
这个女人是把自己的棉袄拆了,只为了给阿宁做一件新衣服。
大冬天这样做,这是不准备过春节了吗?
陈汉升拍了拍怀里的沈幼楚:“你不是有两件羽绒服的,拿出一件给我。”
“喔。”
沈幼楚虽然不懂怎么回事,还是红着眼睛拿出一件。
“时间差不多了。”
陈汉升拎着羽绒服走过去:“我这人呢,不喜欢欠人东西,你给阿宁做衣服,我就送一件羽绒服给你,这是波司登专卖店的啊,咱也不占你便宜。”
“至于你这葡萄干。”
陈汉升拎起来看了看,其实里面只有一手捧那么点,撇撇嘴说道:“我就买下来吧。”
他一边说,一边掏出钱包,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