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开口问;田萱有心支持,在家中却没有什么话语权,暂且可以忽略。
经过之前的一遭话,方爷、方奶、还有其它三房也都下意识将方临当作三房能当事的,也在思考着他这个决定。
“这样,房子、两亩上等水田留着,算是退路。三亩中等薄田,市价十八两银子,我做主,再加二两,凑个整二十两。三亩田其它三房一房一亩,出钱比例就按照三三四。”方老爷子拍板道。
这已经是补偿了,田地被水淹过,按说要贬值一些,哪有什么十八两的市价,更别说二十两了。
至于出钱比例,四房独出四成,也是因为这事因四房而起,算是敲打。
大房、二房、四房都没有反对,说是这个市价,但人多地少,不好买的,稍高出的一些,就算是补偿了。
‘也罢,留下房、二亩水田,也算是留条后路,同时也是给爹娘留个念想。’
方临暗想着,点头:“爷考虑得周全,这样也好。”
事情就这样敲定,方家四房分开,各自回去拿钱。
……
大房。
“老三老实,三房也确实吃亏最多,苦了三房了。”方伯显是闷葫芦,但不是眼瞎,看得清楚。
“喏!”方柳氏拿出六两银钱,还有一小包干木耳。
“这是?”方伯显可是知道自己媳妇的,不占人便宜,但也绝不肯被人占上一点便宜的。
“就像你说的那样。”
方柳氏叹息:“若不是被逼急了,临子怎么会说出那番话?这也算是我这个做大娘的一点心意。”
……
二房。
“临子是个精的。”方仲贵感叹。
其实,在这个世道,他们这个生存方式,说不上对错,不说是对外人,就说是对大房、四房,他们都心安理得,就是三房确实是老实人,让他们自感以往做得有些过。
“呐!”方王氏拿出六两银钱的买地钱外,还有一包干豆角。
“这干豆角?”方仲贵难以置信地看向妻子。
“这么看着我干嘛?”
方王氏没好气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三房被逼到那个份上,不容易。唉,打断骨头连着筋,毕竟都是亲里亲戚的,我也不是冷血冷肉冷骨头的。”
方仲贵听着这番话,仿佛重新认识了妻子一般,这时却又听方王氏道:“再说,我看了今天临子的表现,像是以后有出息的,去了府城说不得也有一番作为,以后说不定还能帮衬咱儿子一二。”
‘这才正常么?果然还是你!’方仲贵莫名松了口气。
……
四房。
“唉,是我这个做小叔的,对不住临子。”方季平叹息。
话虽如此,但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这么做。
方秦氏也道:“是咱家欠三房的,当家的,要不,那根野山参……”
方季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行,拿出来吧!”
……
与此同时,方爷、方奶也在说今天这事。
“我看三房的临娃去了府城,说不准是个能成器的。”
方老爷子感慨道:“四个儿子,就属老三的性子,最让我不放心,老实、脸皮薄、好面子。咱们这样的人家啊,做人就得像地里刨食那样,弯着腰,埋着头,跪在土里泥里扒拉,才能过活,太要脸,哪行呢?可每次吃亏,老三不闹,我想帮也没法子,现在三房的临娃开窍了,我也能放心了。”
“这么说,我心里也好受点。这次,是我做得过了,让老三家心寒了。”方奶是偏袒小儿子,却也不是石头,对其他三房没得感情。
显然,方临的话是有效果的,让方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