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语言说了出来,哪有什么功劳?就如我还在想,掌柜您就已经有了决定,这是我所不能及的啊!”
这日傍晚,西巷胡同。
这些守旧文人,更准确的说,是一群落魄守旧文人,功名不就,秀才都不是,基本都是童生,模仿《五伦全备记》写戏剧,糊口混饭。
……
方母说着:“他的东西不贵,也适用,名声挺好,那天他过来,欧夫子在教书,欧夫人去买菜了,我还拿来椅子让他坐,泡了芝麻豆子茶……”
“听说,他家日子如今也好过些了,妻子也病好些了,又养鸡、养鸭……这人是个勤快、能吃苦,又实诚的。”
方母随意聊着邻里家常,很快,话题又说到明天安排:“对了,明天就不去看戏了吧?咱家也去看知府大人审案,就是那个打砸书肆的案子,说是还有什么辩论大会。”
“行,我在码头都听说了,去看看也好,还不花钱。”方父点头。
“要说这事,明天我也在堂里。”方临忽然说道。
一家人闻言都是看来。
“是这样……”
蒲知府想将这个案子办成典型,决定后续城中通俗售卖与否,便决定在断案同时,邀请书商、邀请文人辩论,刘掌柜是轩墨斋掌柜,也在受邀之列,商量后带上方临过去。
“那就更得去看看了。”方母拍手道。
方父、田萱也是感到骄傲、高兴、自豪,更多的,暂时倒也没想。
‘明天,审时度势,说不得还要出一出风头。’方临暗道。
他本心是想低调的,但将来要卖,就必须要名气,没名气,质量再好,一开始也打不开局面,等口碑扩散,盗版都已经出来了,势必损失巨大。
‘我打听过,那些落魄守旧文人,最多都是童生,若是秀才之上,一方面在乎脸面,一方面有了些社会地位,至少都能抄书卖钱,基本不会去做写戏剧这般有辱斯文之事……所以,这些软柿子,其实是扬名最好的垫脚石。不过也不一定,明天再看看,顺势而为,顺时而动吧!’
这晚,方临睡觉时躺在床上,暗暗设想,明天对方会拿出什么托词,若是自己面对又该如何反驳。
……
同是这个晚上。
以仲宗典、代宗启、李公孺、庄育清、荣才林为首的落魄守旧文人,聚会盘算着明日之事。
“什么通俗,不过是下里巴人、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如今竟也能公开售卖,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京师督察员、应天国子监,也真是……”庄育清大摇其头。
“庄兄慎言。”
李公孺是个小心谨慎的,连忙制止,说道:“朝廷诸公或被奸人蒙蔽,但我等也不好不好妄议……不过,正因为如此,才需要我等正本清源么?”
“不错,朝、朝堂大人,一定是遭奸人蒙蔽。”
荣才林此人平时说话还好,可情绪一激动,就有些口吃,此时说到‘朝堂大人’,下意识躬身哈腰,对京师方向一抱拳,可等说到百姓,又是挺直腰身,换为高高在上的倨傲神态:“百姓愚钝,懂什么戏剧?我们写什么,他们看什么就是,如今竟也跟着鼓噪饶舌,真是岂、岂有此理!”
这话翻译一下:百姓懂什么好看?什么不好看?我们才是最了解你们的,你们就该就该老老实实看我们的愚忠愚孝,乖乖被我们‘喂屎’,怎么能有自己的想法、主见呢?简直岂有此理!
“的确,咱们代百姓发声,此次若是赢了,这案例典型传到应天、京师,说不得能一举扭转颓势,改变朝廷政策……”
代宗启见有人面露疑惑,没太明白,索性说得更清楚了些:“如今全国各地,反对通俗售卖的复古势力声音,不过是被压下,落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