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就近寻找一番,对比了几家客栈,选中一家,交钱定下,回来。
方母说着,顿了一下,又道:“满娭毑那天假死后,我还是第一次见欧夫子发那么大怒呐!”
方母说着,又是叹息:“有人是诚心同情,可也有個别坏心眼的,嫉妒欧夫人好,当面不说,背后说。今个下午,陆家媳妇在念叨‘欧夫人以前是好,可现在身上那个味道,远远闻了都想吐,脾气也坏了,人越老越没有德行了’,欧夫人出来想干什么听到,没说话转身回去了,一个人流眼泪……”
“唉,不说这些,听着闹心。”方父听着,都是有些不忍,转移话题道:“上次去信,不知道爹、娘,还有大哥、二哥他们啥时候过来?”
“选好客栈了,在近处,只隔着一条街道,慢走也就半盏茶功夫,我看了挺干净的,就是不包饭食,不过正好过来吃,也热闹些。”方临说着。
方母继续道:“欧夫人这样性格古怪,欧夫子上不成课了,给学童一家家道歉,去找了一个相熟的夫子,将学生转去。然后,就专心去寻更多大夫,给欧夫人瞧病,欧夫人身上有味道,不想出去,欧夫子就说尽好话将请大夫过来……可这样,也没见好转。”
他也问了,自家、大伯家、二伯家来人,算算一共十人,不比上次还能挤一挤,这次肯定住不下,要另想办法了,准备看看就近的客栈。
“人老了,又有病痛,身上难受,就跟小孩儿似的,想吸引注意。”方临倒是能够理解。
田萱也在旁问着,问她们路上累不,方爷、方奶可曾过来了。
“什么,黄连?草儿姐,你确定?”方临脚步一顿,转身认真问道。
“应该是。”方草儿见到方临这态度,也是认真起来,想了一下,肯定说道。
方传辉、方赫、方草儿、方小小胡同口玩,迎上来。
“比上次见,传辉又长高了不少;赫子你也壮实不少,不错,看着也斯文了些,是读书了吧?草儿姐,好久不见啊;小小也是……”
“好啊,听临子哥的。”方传辉说着。
方临也是皱眉:“后来呢?”
方传辉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才这么半年,自家堂哥就又干出这种大事。
随后买了不少东西,让田萱领着他们带着东西先回去,方临去寻客栈。
“欧夫人那么好,现在却……她生病了,怎么也不见街坊邻居去看看?”田萱问着:“我和临弟今天回来,都没见人?”
方传辉认路,带着方赫、方草儿、方小小来轩墨斋找,方临见了他们自是惊喜,交代黄荻、柴一苇、耿石、刘洪文一声,喊上田萱走了,带着堂弟堂姐堂妹去买东西。
“怎么没去?街坊邻居都过去看了,是欧夫人说‘你们不要来看我,看了会吃不下饭,我也不想被人可怜瞧着’。”
这事他在信中没说,不太好意思自卖自夸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村人也不太懂得写一本通俗的意义,在他们眼里,说写了一本通俗,还不如说开一家书肆,更能让他们高看一眼。
“我也确定,就是黄连。”方传辉也是道。
“真的真的,真是黄连。”方小小同样点着小脑袋。
四人都是说着。
方临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既然四人都看到,那想来这消息是真的无疑:‘只是,欧夫人因为患病,身上气味,近来都不愿意出门,更别说出胡同了,今天却出去了,还拿回来了一根黄连,这是想做什么?’
他想到什么,脸色微变,加快脚步,向着欧夫子家过去。
……
时间稍稍提前。
今日下午,欧夫子去寻大夫,欧夫人就在家躺着,又是想起昨天听到陆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