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崔兴亦步亦趋的跟在自己身后。
季秋顿时无语道。
“咋的?你不困吗?”
崔兴点点头,又摇摇头,看起来相当的纠结。
“总旗,军师咋想的,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的是,你都两天没有上值了。”
“吴王要是知道了,怕是又要用鞋底子抽你了。”
见崔兴提起了朱元璋,季秋眼底忽的一黯,转瞬又恢复了少年的朝气。
“区区鞋底子!不碍事!”
“我又不是没挨过!”
“行了,就这样,赶紧睡觉!”
只听“砰”的一声,崔兴直接被季秋关在了屋里。
至于床底下的物件,季秋却是没半点担心。
战场上过命的交情,些许金银之物而已,季秋绝对放心崔兴的为人。
再说了,还带着锁嘞!
崔兴也是听话,见季秋已经拿定了主意,也就没多说什么,转身直接栽倒在床榻上,不一会儿便鼾声如雷。
等到季秋找来郎中,给崔兴上好药,已是晌午。
季秋也没有急着吃饭,而是迈动脚步,缓缓朝着刘府的方向再次走去。
“喊我大侄儿出来!”
见季秋这个煞星又跑来叫门,门房战战兢兢,却也不敢怠慢,赶忙屁颠屁颠的跑回府里,通报道。
“少爷!”
“季...季秋他...”
不待门房说完,刘琏猛地起身,将手中书卷重重拍在桌子上,欣喜道。
“叔父来了?”
门房愣愣的看着刘琏,呆若木鸡。
“叔父在哪?快领我去!”
家门不幸啊!
少爷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门房在心里哀叹一声,悲戚道。
“少爷...随我来。”
刘琏表现的相当急切,近了正门,离着老远便大呼道。
“叔父!”
这一声“叔父”,刘琏叫可谓是婉转悠长。
有激动,有欣喜,还有那么一丝丝颤抖与期待。
季秋直接上前,拽着刘琏就往出走,豪横道。
“走!叔父领你见见世面!”
“嗯!”
重重的点了点头,刘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刘府。
“少...少爷啊!”
管家得知消息,神情凄然,心说我们刘府一世清誉,不等开国就要沦丧殆尽了吗?
刘琏可没功夫关注府中仆役的想法,只见他亦步亦趋的跟在季秋身后,乖巧道。
“叔父,我们这是...”
“先领你去秦淮附近听听曲。”
“等到晚上,再领你去画舫,批判一下上面的靡靡之音!”
霎时间,刘琏对于季秋的敬佩,犹如高山仰止,一发不可收拾!
叔父不愧是叔父!
瞧这轻描淡写的模样,一看就是此道中人!
等到了常去的酒楼,季秋也不吝啬,招牌菜通通上了一遍。
看的刘琏是两眼放光,在征得季秋的同意后,便立即狼吞虎咽的大快朵颐!
“呜呜...叔父...”
“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很是同情的看了看刘琏,季秋安慰道。
“没事,慢慢吃。”
“军师那人,几次见他吃饭,都是粗茶淡饭,想来你也大差不差。”
“没事,大侄儿你慢慢吃,不够了叔父再给你点。”
一听这话,刘琏顿时泪眼汪汪的点了点头,下筷如飞,吃得更起劲了。
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