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
还不都是为了她!
窦章知道不应该生气的,可总还是生气,好像和她生气已经成了习惯似得!“没事!”
封七月已然看到了插在他后背的箭了,哪里还信他的话?“还好只是在肩膀……”没有别的意思,是真的很庆幸。
窦章却想掐死她了,她就只会说这话吗?要不是为了她,他会被射中?
“还能走吗?”
“走!”
混乱中两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了,可看着绿树成荫的,估计是到了花园了,封七月找了一处假山,“先在里面躲躲!”
“嗯。”窦章没反对,再这么漫无目的地走下去,他估计就真的撑不住了。
封七月扶着他坐下,“这箭可以拔吗?”
“不行。”窦章说道,“里面有倒勾。”
封七月手脚有些发软,“那……那怎么办?”
“你怕什么?”窦章嫌弃地斥道,“我还没死了!”
封七月想一巴掌拍过去了,都这个地步了他还拽什么拽?!“你再乱动就真的死了!流血过多死的!”
“我都这样了你还气我!”
“那你就闭嘴!”
窦章闭嘴了,虽然只是一小会,“你帮我把剑掰断,这样子我不舒服!”
“怎么掰?”
“用手,还能怎么掰?!”该蠢的时候不蠢,不该蠢的时候她就成猪了!
封七月压下了想拍死他的念头,“把你的剑给我!”就这么用手掰的话还不疼死他!
窦章递了过去。
封七月小心翼翼地把那箭柄一点点地隔断,便是如此,也仍是让窦章吃了不少的苦头,可他却依旧一声不吭。
“好了。”
她扔了那半截箭,满头大汗地说道。
好在血也不流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嗯。”窦章就说了一个字。
封七月一屁股坐了下来,这假山的山道不宽,两个人贴的很近,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了,“是承恩公府的令牌吗?”
窦章握着手里的东西,“你怎么认得?”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封七月说道,“之前在村子里,刺杀我们的刺客也带着这样的令牌。”
窦章没怀疑她的话,“嗯。”
“那些刺客是来杀我的?”封七月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便是被她连累的。
窦章嗤笑“你太瞧得起你了。”
“不是?”他以为她希望是啊?不是更好,她也就不用欠他这么多了!“南王世子和承恩公府的人勾结在一起了?这样的话也便说通了,难怪先前那些刺客去村子里头刺杀我们,南王府明知道我们不能死也还是没拦住,后来再没去也能说通了。”
南王府内斗的结果。
“今晚的事情,是不是朝廷暗中推波助澜?那死了的南王府大公子……”一串一串的,若不是走到绝路,南王世子怕也不会近乎同归于尽地报复,南王府没了,他这个南王世子便是能锦衣玉食地活下去,也不过是别人砧板上的肉罢了。
不恨到极点,他是不会这样做的。
“皇帝派了承恩公府的人来,便是说很信任唐家了。”
如此一来,崔家想翻身便更难了。
窦章一直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舅舅也知情?”封七月看着他,脑子里闹出这么个念头,也说了出来了,尔后,便有些后悔,只能补救,“或许只是巧合,你舅舅怎么对你,你……”
“你以为我怀疑我舅舅要害我?”窦章一副你神经病的神色看着她。
封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