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然要哭吗?”
周琰没再说话,而是伸手将人抱住,似乎唯有这般才是多年之后再见面最好的方式,这三年不是简单的三年,所有的一切都翻天覆地,哪怕表面依旧风平浪静。
封七月愣了一下,尔后便坦然了,别说是这么多年的老相识了,哪怕是萍水相逢的,她这可以说是死里逃生平安归来,抱抱也是正常,“我这不是没事回来了吗?”
“嗯,回来了。”周琰应道,声音嘶哑低沉。
封七月笑着推开了他,“行了,这才几年没见,怎么便跟个小姑娘似的多愁善感了?来,让我瞧瞧,这几年有没有人不给我面子虐待你?”
周琰安静地看着她,任由着她瞧。
封七月还真的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认认真真地瞧着,“嗯,还行,应该没被虐待。”
“没人敢虐待我。”周琰笑了。
封七月耸耸肩,“也是。”他周琰是谁?哪里有人能虐待的了他?
“走吧。”周琰伸手牵起了她的手。
封七月吓了一跳,这抱一下没什么,可牵手……“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没学过吗?就算他们现在算得上是半个师兄妹了,也还是要避忌些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自己会走。”
周琰神色淡淡,对于她的反应没有任何的不悦,“那走吧,爷爷估计等急了。”
“爷爷?”封七月愣了一下,“他来禺城了?”
“嗯。”周琰点头,“听说你要回来,就赶过来了。”
“不是说不许告诉他吗?”封七月恼火了,那老女人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到吗?!也就是两年时间,哪怕爷爷来禺城看她,只要编个理由便能糊弄过去,她连这都不会吗?“宣夫人不管爷爷的死活,你也不管吗?周琰,这些年爷爷……”
“瞒了。”周琰打断了她的话,“不过爷爷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就算能瞒的了一次还能一直瞒下去?他原本就不放心你的身体。”
封七月沉默了,的确,爷爷不放心她的身体,所以第一年的时候隔三差五的便会来禺城给她看诊,那一年惊险是惊险,不过在南王府各种药材补品下,还有咬牙坚持继续学武后,她的身子倒是养好了不少,也便是因为这般,她才敢说出海!
她身子状况好了之后,徐真来的次数便少了,不过一次见不着两次见不到着的,他哪里会真的信那些糊弄?
若不说实话的话,他估计会怀疑她是不是已经被害死了。
“是我不孝。”
“爷爷没怪你。”周琰说道。
封七月苦笑,也不再为自己辩驳什么了,如果说她这辈子到现在对谁有亏欠的话,那便是徐真了,他是真的把她当亲孙女对待,而她……
或许付出了真心,可到底有多少,她心里清楚的很。
“走吧。”周琰没再动手,声音却温和了许多。
封七月深呼吸了一口海风,起步往前。
马车停在了不远处,挂着南王府的徽章,低调却奢华,里头更是舒服的让封七月都不想再动,就想这么躺着好好睡一觉了。
还是躺着。
仿佛已经形成了习惯似得。
哪怕现在她也不需要了。
可还是如此。
有些没仪态形象,可谁在乎?
反正她是不在乎。
“我睡会儿,到了叫我。”
所以说上辈子那渣男也没骂错她,她就是个冷心冷肺的,不然怎么前一刻还在愧疚,这一刻便又能安然入睡了。
马车慢悠悠地走着。
港口虽说也在禺城,可离城门却还有好一段的路,便是快马也得走上一个时辰,这么慢悠悠地走,估计得走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