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窦章?”哪怕是信了他的话可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来做什么?”救他吗?“七月让你来的?”
窦章没解释,“先离开这里再说!”
“好!”徐真也没浪费时间,撑起了身子。
窦章这才发觉了他似乎真的伤的挺重的,为了不耽搁时间,直接动手背人。
“七月让你来的?”
“是。”
“她在哪?”
窦章没回答,只是指使着羊县令往前走,也不怕他耍花招,因为之前已经将这县衙门给摸透了,他一耍花招便能发现。
“七月到底怎么了?”徐真焦急道。
窦章为了让他安静只得开口“她很好,可你若是再叽叽歪歪的耽搁时间,她再好也被你害了!”
“你——”
羊县令打开了后门,脖子上便被架起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马车呢?”窦章看了来人,当即出去。
“来了!”随着一声细细的口哨声,很快便有一辆马车从暗处驶了过来。
窦章将徐真放进了马车里头,转身看向羊县令,“麻烦羊县令送他们一程了。”
“好!”羊县令说道,不管愿不愿意,都得走这一趟。
如今这个时辰城门已经关了,没有人领路压根儿便出不去。
窦章挑了挑眉,“放心,我会让周琰知道你是挟持出城的!”
而不是主动帮他们。
羊县令苦笑,他这辈子怕都摆脱不了出卖旧主的污名了。
“窦章,七月……”徐真挣扎着掀开了车帘子。
“她会没事!”窦章没让他说完,目光锐利如刀,“我拿命做保!”
徐真心震了震。
“送他走!”窦章没管他到底怎么想,沉声下令。
很快,马车便载着人走了。
窦章转身回去。
……
夜色更沉了,似有乌云遮天,连那最后的微光都挡去了,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尤其是在进入屋子的时候。
封七月却还是能行动自如,在大海之上,哪怕是油灯也是极为珍贵的,能不浪费便不浪费,所以很多时候都是摸黑行动,在没有月色星光的日子里头,眼睛的可视度更是被发挥到了极致,这便也算是她在大海两年的收获。
周琰的住处并不难找,这些守夜的士兵也只是士兵,战场上或许是铁汉子,可这里不是战场,当保镖更不称职。
床上拱着一个人。
睡的很死的样子。
封七月走到了床边,扬手便砍了下去,而回应她的是软绵绵,不是利器砍中血肉的感觉,当然,她也并不意外,抽回了刀便转过身。
屋子里的烛火亮了。
她眨了一下眼睛,有些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若真的有埋伏的话,这一眨眼或许便已经要了她的命了,只是她也似乎知道对方不会出手一般。
周琰站在烛火旁,衣冠楚楚,半点也没有就寝的模样,晃动的烛火映照着他的脸庞忽明忽暗,“你来了。”
封七月嗤笑,“等了很久了?”
周琰看向了她身后那被她砍了一刀的棉被,“就这么想杀我?”
“你不是没死吗?”封七月继续嗤笑。
周琰眼瞳深处仿佛被墨汁晕染了一般,他起步走了过去,一步一步的,身后晃动的烛火仿佛将他的影子无限度地拉长。
封七月举刀对着他。
周琰不得不停下来,因为若是继续的话,便会撞上了她的刀尖,而他相信她现在绝不会收回去,“我没想屠杀无辜。”
“我有说是你做的吗?九皇子殿下这般着急为自己辩解做什么?”封七月继续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