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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一切!
“他们……”
“在!”周琰低吼道,声音嘶哑了,“他们都在里面!都在——”
封七月将他拉扯的更近,眼神跟要吃人似得。
“怎么?!”周琰笑了起来,“不信吗?!他们要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封七月手在抖,浑身都在颤抖。
“我能逃出来让你很意外吧?”周琰继续笑道,每个字都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封七月没有回答。
窦章没有给她机会,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同时踢出了一脚,一点也没留情更没顾忌这人的身份。
周琰呕出了一口血,眼眸与那血一样赤红赤红的,“不过很可惜啊,他们设下了这般厉害的死局,最后也还是没能要了我的命!”他站了起来,哪怕狼狈不堪,可那身气势却还是瘆人,“封七月,我没死让你很失望吧!”
窦章冷喝“闭嘴!”
周琰眼中戾气横生,嘴边泛着嗜血的笑,“这才多久,便已经投怀送抱了?”
窦章勃然大怒。
封七月却开口“我没有意外。”
周琰冷笑地盯着她。
“她不会让你死的,哪怕你也脱不了干系。”封七月继续说道,“可她不会让你死的!哪怕你从来也没有把她当成师父,甚至从未付出过一丝的真心!”
周琰面目狰狞。
“她死了,原本早就该死的,她不是回来报仇的,她是回来恕罪。”封七月落下了泪,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平静的没有一丝的涟漪,“她只是回来恕罪,谁活谁死都不重要,她只是回来恕罪!”
宣雅,这便是你给出的交代吧!
这便是你给自己的惩罚!
封七月转过了身。
窦章没有让她自己走,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封七月——”
封七月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说一个字。
周琰咆哮着。
而那大火,已然熊熊燃烧着,似乎要烧尽人世间的一切罪恶。
……
封七月病了。
发烧了,虽然烧的不厉害,可一直反反复复怎么也好不了,最麻烦的还是他们必须赶路,不能在这里停留。
叶阊没死。
“他没有去,是周琰带着他的替身过去的。”
封七月反应不大,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句,似乎并不意外,又似乎对于宣夫人费了这么一场功夫结果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却一个该杀的都没杀到没什么感触似得。
“把药喝了。”窦章忧心忡忡,哪怕她发一下疯也好过现在这般。
封七月接过了药,但是没马上喝,捧着药碗看着里面黑黝黝的药在马车行走下一下一下地晃动着,“我做了个梦。”
“梦?”
“嗯。”封七月点了点头,“梦见他们在大火烧起来的那一刻笑了,薛海终于如愿以偿地把宣雅抱在怀中,而宣雅再也不必痛苦了,大火烧上他们的那一刻,他们脸上都是笑容,很幸福的笑,一点儿痛苦也没有……”
窦章吸了口气,“他们死的其所,自然便不痛苦。”
“可被大火烧啊……”封七月抬头看着他,“不痛吗?”
“七月……”
封七月嗤嗤一笑,“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也是替身?”
窦章沉默。
“可不管如何,他们现在都彻底地解脱了。”封七月又笑了笑,看着他问道“是吗?”
“是。”
“那我呢?”
“七月!”
封七月又笑了笑,“我的话有这么可怕吗?”
“他们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