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的脸更是狰狞的恐怖了,那眼珠子都像是要瞪出来似得,而哪怕是在盛怒中,趋利避害的本能还是让他后退了两步,尔后,更是羞恼,“畜生,你敢在祠堂放肆——”
这里是窦家的祠堂!
列祖列宗都看着!
窦章揉了揉有些发疼的手腕,“十年前这一招就对我没用了,可父亲似乎也还只是会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下一次记得用铁链。”
“你——”
“我知道只是祠堂。”窦章转身看向供桌后供奉着的牌位,“从第一代定国公老祖宗开始,到祖父,全都在这里了。”说完,斜眼看着他,“国公爷是想让列祖列宗看看你如何虐杀嫡长子,还是想让我给祖宗们演一场逆子弑父?”
“你敢!?”
“这么多年了,国公爷怎么还不信我真的敢?”窦章嗤嗤冷笑,“不若今日我便给你老人家验证验证我敢不敢?”
定国公又后退了两步,满目惊恐。
他敢!
他真的敢!
他就应该直接打死他!
他就应该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摔死他!
这个孽种——
孽畜!
“杀了我,你也完了!”
窦章讥笑,“是,杀了你我也完了,所以你不必担心,你今天一定可以活着走出这里。”
定国公的脸庞涨红的很厉害,像是受了极大的羞辱。
贪生怕死!
这孽畜在嘲笑他贪生怕死!
“我杀了你——”
窦章稳站不动,眼里的冷意更深,哪怕他突然间发难,可也还是轻松便应对住了,而这样的人竟然是他的父亲!
多可笑啊!
“啊……”定国公一个站不稳,摔了,狼狈不堪,“你这个畜生……”
窦章盯着他,“我是畜生,那生了我的你又是什么?老畜生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为什么厌恶他到要将他置之死地的地步?
就是因为安阳那个贱人?
因为他挡了那个贱人生的孩子的路?
忤逆不孝?
从未慈爱过的人,有什么资格要他孝?!
“你——”定国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你就是个孽畜——你是章氏那贱人勾三搭四生下来的孽畜——”一字一字,充斥着滔天的怨恨,“你就该去死——去死——”
窦章大怒,上前一把将人揪了起来,“你再污蔑我娘……”
“我没有污蔑她!”定国公咆哮道,“列祖列宗在上,我窦起荣今日就要杀了这孽畜,洗刷窦家的……”
“嘭——”窦章将人揍飞了,浑身暴戾之气,“窦起荣,我娘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让你在她死了之后还如此污蔑她!”
“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定国公嘴角都伸出了血了,让狰狞的脸更加恐怖。
窦章冲了过去再一次将人揪起来,只是这一次手却掐上了他的脖子,只要一用力,就能扭断了他的,“闭——嘴!”
“若不是她水性杨花,我为何恨不得杀了你!”定国公咬牙恨道,“我是不喜欢你母亲,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我窦起荣何德何能配的起她章家的千金?!可我娶了,就会相敬如宾!只要她尽妻子的义务,我哪怕不喜她也可以和她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可是——”
窦章没动,可双眼赤红了起来,“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定国公呵呵笑了,“你想要什么证据?滴血验亲吗?好啊!那就……哦,不信啊,滴血验亲可能不行……毕竟……你身上还留着窦家的血……”
“那你——”窦章狰狞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