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被朝廷派了人押解回京受审了。
水师军营再次群龙无首。
马恒没有被问罪,或许是因为还是得有人看着水师军营吧。
已经六月末了,炎炎的夏日来了。
“吃饭了!”
狱卒往囚车里头扔了一个馒头,恶声恶气的,大热天的要赶路,心情自然不好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上头故意整这人似得,不给马车,就用两条腿走,走了半个月了离京城还远着呢!
窦章低着头看着那脏兮兮的馒头,突然间想起了那一年他扔给她的那些骨头,当时她气的牙痒痒的,那模样就好像是……
“呵呵……”
旁边茶摊上休息喝茶的狱卒听了这笑声,大热天的觉得有些发毛的,“这人是不是疯了?”
“为了一个女人落得这般下场,不是疯了是什么?”
“就是!”
现在谁不知道水师总督窦章为了救未婚妻私自调动水师,将湖州城搅和的人仰马翻,还听说在他未婚妻被烧死之后,他发疯的想要全湖州城的人陪葬,若不是湖州州府及时阻止了,如今恐怕就天下大乱了!
就为了一个女人!
还真的够厉害的!
窦章一直看着那馒头,没有动也没有吃,一边想着那些年的那些事一边地上笑着,她没有死,他知道她没有死,她不会死的。
那场大火烧的很厉害,烧的里头的人骨头都成灰了。
谁也没法子证明那就是她。
他只是看到了眼睛罢了。
是她的眼睛。
可是,他知道她没有死的。
一定没有死。
“看来是真的疯了……”狱卒嘟囔着。
窦章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疯,终日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就只有一道声音,她没有死,一定没有死,一定没有死的……
脏兮兮的馒头被他如握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捧了起来,然后护在了怀里。
“呵呵……”
押解的狱卒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也是个可怜人……”
窦爷的威名他们也听说过,那是一个何等厉害嚣张的男人?可如今……如何不可怜?
可怜透了。
估计是实在瞧着可怜了,后面的路程也没再这般疾言厉色了,伙食上头也好了许多,虽然他吃的也不多,只是在饿的受不了的时候才吃,不过那些食物他都收的好好的,跟藏宝贝似的。
这么疯疯癫癫的结果便是浑身臭的厉害。
好在没多久,便下雨了,下的很大,臭味是没了,也不必顶着大太阳赶路,可就得冒雨赶路了,这走起来更慢了。
而下雨赶路还有一个很大的隐患。
“这是什么声音?”
一天,在山边走着,这个隐患便爆发了。
“山塌了!”
“是山塌!”
山塌,泥石流。
“快跑——”
能自由行动的人自然便能跑了,而被关在囚车里面的人……
几天之后,一个奏报送进了京城,送到了皇宫里头,一个时辰之后,一辆马车由平日里只用于下人进出的北门快速奔驰而出。
不久,一个小太监瞧瞧地进了贤妃的宫里头,又过不久,贤妃宫里的大太监拿着腰牌出宫去为稻香楼买点心。
黑暗很快便遮盖住了皇宫的夜空。
夜晚来了。
贤妃带着亲手熬制了四个时辰的汤羹到了交泰殿外,求见皇帝,不过守门的小太监却说陛下正在处理政事,不见任何人。
“那劳公公将这汤羹拿进去,待陛下闲暇下来呈送给陛下,最近天气干燥,本宫瞧着陛下嘴角都起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