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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初见她如此,也不再劝,她没有寻死的心,但就跟喝醉酒的人喊没醉一样,没人会信,反正过些日子也就过去了。毕竟在这个时代女子看来,名声是要命的大事,但在林瑾初看来,什么都不如活着来得幸福。
本来林瑾初就病得厉害,如今虽然换了一个灵魂,身体一时却好不起来,得好好养着。林瑾初并不着急,前世她是天生的心脏病,活着的日子大半都只能虚弱的躺着,如今能静静的坐着,看看窗外的花,林瑾初并不觉得无聊。
莺儿就守在旁边,见林瑾初喜欢,便叫小丫鬟摘了些花朵来,林瑾初捧在手里细细的看,仿佛一件新奇的玩具。莺儿本能的觉得自家姑娘变了,但看着自家姑娘依然苍白的脸上透出微微的红晕,就有种生机勃勃的感觉,莺儿又觉得,既是变好了,便没什么不好。
快到午间时,莺儿叫小丫鬟给林瑾初要了一碗米粥,林瑾初也不要莺儿喂她,自己拿着勺子慢慢的吃,一碗粥还没吃完,外头便道二姑娘和四姑娘来了。
长房一共四个女儿,只有二姑娘林瑾晨和四姑娘林瑾夕是嫡出,林瑾晨去年及笄,婚期就定在今年九月,林家五个女儿中,数林瑾晨最为出色,定了亲的未婚夫是丞相府的嫡次子,去年刚刚考中状元,京城不知多少姑娘羡慕林瑾晨。
林瑾初对林瑾晨没什么意见,但一点都不想见林瑾夕,听人通报,便放下手里的碗,道“跟二姐姐和四姐姐说,我吃了药睡下了。”
小丫鬟想说什么,被莺儿瞪了一眼,老实出去回话。
莺儿见碗里还有些米粥,劝林瑾初道“姑娘再吃点,姑娘身子弱,得多吃些才能养好身子。”
林瑾初将小碗推开,道“这些天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吃一点就饱了,莺儿,你叫眉儿把粥温着,我晚些再吃一点。”
莺儿想想,林瑾初说的也有理,叫小丫鬟将小碗收下去,又吩咐小炉子上温着粥,等林瑾初想吃了再端来。
外头的林瑾晨和林瑾夕得到林瑾初睡下了的消息,林瑾晨还好,林瑾夕却沉了脸色,道“五妹妹肯定没睡,她就是不想见我们!”
林瑾晨看了林瑾夕一眼,林瑾夕顿时不敢再说话了,林瑾晨叹了口气,道“四妹妹,你对不住五妹妹,她心里有气,不想见你有什么不对吗?”
林瑾夕有些不服气,但姐姐平日就有威信,现在更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觉,林瑾夕被林瑾晨一看,便不敢在说话了,只呐呐道“我知道错了……”
林瑾晨摇摇头,二叔和二婶将堂妹放在京城,托付给祖父和祖母,自家母亲既然是当家主母,对堂妹有半点不好,外人都要诟病。更何况,一家子姐妹,堂妹父母不在身边,她们本就该关心堂妹才是,如今因为四妹的缘故,害得堂妹被退了婚,病重得险些丧命,母亲日日都在愁着如何与二叔二婶交代,偏妹妹,竟半点没有愧疚之心。
“罢了,既然五妹妹病着,咱们晚些再来吧!”林瑾晨理解林瑾初不想见她们的心态,也不愿在这里叫堂妹为难,拉着林瑾夕往外走。说真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林瑾晨最怕的是林瑾初寻死,若堂妹真的没了,他们林家大房在京城可就真没有立足之地了。
正在这个时候,林家堂中,林老夫人和林大夫人正在接见范阳侯卢家大夫人,也就是林瑾初的亲舅母。卢家大夫人只浅浅抿了一口茶水,便将茶碗放下,动作轻巧,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林大夫人袁氏心头一沉,只听卢氏道“听说初姐儿病了,母亲在府中担心不已,这才命我亲自来看看。小姑随姑爷在外面,只留初姐儿一个在京中,这病倒了,也只有我们卢家人记着她了……”
袁氏脸上有些热,再是向着女儿,侄女因为女儿的事平白被退了亲也是事实,可赵氏的话,实在是明明白白打林家的脸,袁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