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的聪明早慧,听说他年少时也淘气,难免有些惊讶,见谢风扬这般着急紧张的模样,越发被逗笑了,道“谁小时候还没做过几件蠢事啊,我小时候还将堂兄习字用的毛笔剪秃了呢!”
“真的?”谢风扬觉得,林瑾初素来就是乖乖的小姑娘,是一点都没想过她也会淘气。
林瑾初点点头,是真的,但是她前世的时候。那时小孩子习字都用铅笔,只有堂兄从小练书法,也练毛笔。兄弟姐妹们都好奇,偏堂兄宝贝得很,也不许他们看,他们就瞅着堂兄出门的时候,偷偷去找来玩,毛笔软软的同其他的不一样,他们就趁着堂兄不在,拿剪刀给剪秃了。为这事,一向沉稳的堂兄还哭了一回,他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都挨了打,只除了天生心脏病的她,小孩子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内情,自那以后小姐妹们都不理她,那也算是她少有的淘气的经历。
“那挨打了没?”谢风扬好奇地问道,小时候淘气,他可没少挨父亲的板子,可惜小孩子闲不住,伤还没好,又开始惹事。
“没有。”林瑾初摇摇头,半真半假道,“我小时候身子不好,又单独留在京城,伯父哪里会打我。”
谢风扬想起两人定亲前,林瑾初受的那些委屈,林宏达要好名声,自然不会动手打寄养在府里的侄女儿,便是袁氏,想来也不会当面对林瑾初做什么。可林瑾初一个小女孩儿,独自在伯父伯母家中住着,想为难她实在太容易了,想来这些年林瑾初是受了不少苦的,忍不住叹了一句,道“我怎么就没早些认识你!”
林瑾初不大明白,早些相识能有什么不同,只提醒他道“我那时跟吴三定了娃娃亲的。”
“……”谢风扬想了想,道“若是早些认识,我一定会将你抢过来,反正我那时也是个任性妄为的皮小子!”
林瑾初被他这一句逗笑了,两人便也揭过了这个话题,说起其他的事,才刚刚成亲,从前两人一年里相处的时候还不如这一两日多,两人也不嫌腻歪,东拉西扯的一下午就过去了。
转眼大半个月就过去了,到了肖太尉寿辰这一日。肖太尉德高望重,但还不到皇帝为了他给百官放假的程度,谢风扬得等下了衙才去,而林瑾初则是同荣王府的女眷一道,早早地就去了肖家。
王府说是人口繁盛,但侧妃妾室们自然没有资格出席这种活动,便是上蹿下跳得厉害的王侧妃,也只能咬牙切齿的留在王府中,出门做客的,也只有荣王妃、林瑾初、吴秀兰加上五个庶女。荣王妃才不在意旁人说她苛待庶媳、庶女什么的,一溜的马车,荣王妃直接带着林瑾初上了最好的那一辆,吴秀兰还想着荣王妃怕人诟病,这回也得喊她一道,顿时气得脸色暗了一个调。
林瑾初这是头一回以荣王府世子妃的身份出席宴会,荣王妃不担心林瑾初丢脸,只担心林瑾初不能适应身份的转变,路上还细细叮嘱了一回。林瑾初知道荣王妃都是好意,自然是一一应了下来,这边闲话叙完,马车也到了肖府门前。
林瑾初不是头一回来肖家,但以往作为小姑娘同如今作为新媳妇自然是不同的,就像往日,见过肖家老太太之后,她可以出去闲逛游玩去了,但如今,她得陪在荣王妃身边,听一屋子的已婚妇人说东家长西家短,这会儿她才算明白,荣王妃所说的,身份的变化是什么意思。
好在办宴席可不是为了让人都围在这屋子里说话的,冬天烧着炭炉,加上女眷们身上的脂粉香味,屋里空气不流通,待久了得缺氧。于是做了不大会儿,肖家大奶奶便前来招呼,说戏台子摆好了,请客人们过去看戏。
林瑾初从屋里出来,就让肖云柳截了去,肖大奶奶嗔了小姑子一眼,不好意思地朝荣王妃道“云柳不懂事,叫王妃见笑了。”
荣王妃先前才听林瑾初说起肖云柳,听说肖云柳至今还记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