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个传令兵,疯狂地出了城门,朝后队各部狂奔而去。
随后,数不清的人流,犹如开闸的洪水一般,涌入城中。
那端坐马上之人,一身甲胄,依旧勒马于大旗之下,他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一双眼眸深沉,脸色凝重。
回头,他看向身后一官校道:“大元帅在何处?”
这官校道:“已派人联络,大元帅已坐镇中军都督府,调集了人马,不过……现在引而不发,这是在京城,天子脚下,大元帅的意思是,只需稳住军中,个别的宵小,自有将军做主弹压。至于其他的乱贼,被分割于各处的府邸,闹不出什么动静,到时只需一胥吏,便可手到擒来。”
“大内呢?父皇那儿,是否有安全上的顾虑?”
“陛下既已调集人马,显是早有防备,这紫禁城内,定是固若金汤。汤将军已在宫中坐镇了。”
“好。”马上之人,呼出一口气,便接着道:“好的很,如此一来,便可万无一失了。我倒要看看,这胡惟庸,有几分本事。”
……
无数的兵马,犹如众星踏云一般涌入了城中。
此时夜已幽深,偶尔的街巷,突然传出刀剑铿锵的声音。
很快,局势似已开始一面倒起来。
事情发生得太快,可接下来逆转得更快。
这夜深之下,绝大多数的大营,如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枕戈以待。
镇守的将校连夜开始查营,确保本部无人出营,参与叛乱。
不少在营之人,听到了营外的喊杀,心中不禁有些懊恼和后悔,后悔的是自己并没有资格参与平叛,这泼天的功劳,与自己失之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