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问完,姜音就被裴景川勒住了身子。
几乎是一瞬间,血液里的氧气一个劲儿地往脑袋上涌。
但还是不够,姜音开始窒息,痛苦挣扎。
“裴……”殷红嘴唇一张,只喊出一个字,就只剩下痛苦哀叫。
裴景川眼底黑沉沉一片。
罕见的没有怜香惜玉,长腿大步迈出,往家里走。
开锁进门时,姜音已经难受得出了泪水。
就砸在他的脖子里。
把人丢上沙发,姜音终于获得了自由,同时也彻底清醒。
她仍旧对刚才的窒息心有余悸,抬起头,对上裴景川的视线时,更是心脏狂跳。
“裴景川你怎么了?”她不解又委屈,说出的话更没有震慑力。
裴景川冷着脸,缓缓坐下来。
他们距离远。
中间还能坐下一个人。
可是他的视线并不柔和,像是布满茧子的手,在她脸上,身上,用力搜刮。
屋子里没开灯,只借着窗外灯光,将裴景川的轮廓照得半清半明。
空气寂静。
透着危险。
姜音脑袋有点疼,可现在也顾不上了,只一心想着,自己做错了什么,让裴景川如此生气。
她更不敢开口。
片刻后,裴景川语气平静地问,“今晚上喝了多少?”
姜音感觉奇奇怪怪的。
但是触及到他阴沉的脸,还是乖巧回答,“两口。”
裴景川的呼吸沉了。
“什么酒,两口你就醉成这样。”
他语气不好,像是在拷问犯人。
还有点阴阳怪气。
姜音不喜欢他这样,仿佛在抓她出轨。
“当时霍危也在,肯定是他在酒里下了东西。”姜音趁此机会,主动求和,爬到他身边。
伸出白皙手腕,露出浅蓝色的血管。
“你叫人抽点我的血,查一查成分,我肯定被算计了。”
什么酒也不能两口就醉成那样。
霍危是董燕青的人,董燕青擅长研究乱七八糟的下三滥药物。
裴景川见她跟猫儿似的乖,眼底冰冷逐渐融化,“既然下药了,为什么现在又很清醒?”
姜音一噎。
怎么都这样了,他还怀疑自己啊。
姜音也没好气,“你喝醉了,还记得自己是怎么醉的吗?”
“记得。”裴景川淡淡道,“醉酒的人很清醒,不会往陌生男人身上钻,更不会抱他蹭他,他怎么说就怎么做。”
这话把姜音给整懵了,“裴景川你在说什么?”
她是记得一些零碎片段。
从卫生间出来之后,裴景川就突然抱住了自己。
后来他说要她夹住她,她也照做了。
怎么现在搁这颠倒是非?
姜音也变了脸,“裴景川,你故意折腾我的吧?”
裴景川直言,“我只是不信,你在霍危怀里那么听话,是因为你醉了。”
姜音,“?我在霍危怀里?”
此刻情绪上头,她的迷茫让裴景川觉得虚伪。
“在我面前也要装么?”裴景川捡重点说,“霍危远在松市,而且他那样的身份经商是大忌,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客户?”
“下午霍危来找过你之后,就来我跟前要我无条件相信你。”
“你倒是聪明,给我打一针麻药,再捅我一刀。”
……
姜音气急败坏,“裴景川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没有谁被泼脏水之后,还能冷静的。
更何况她忍了一晚上。
不管自己怎么服软,怎么耐心解释,都得不到裴景川一点信任。
裴景川早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