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霍危一起来的,还有顾宴舟。
一个秘书长,一个集团总裁,黑衬衫的霍危稳重冷冽,白衬衫的顾宴舟斯文温和。
任清歌在一片喧闹中,始终盯着霍危看。
霍危的视线先在桌子上走了一圈,最后才定定看着任清歌。
唇角浅浅勾了一下,又收起。
“清歌。”他问,“不是说了落地给我发消息,怎么忘了。”
任清歌被他问得心里酸酸麻麻。
“你怎么来了。”
她站起来,没注意到自己眼眸亮晶晶。
霍危笑意渐浓,“过来办点事。”
任清歌忍不住笑。
办公事还是办私事。
但不管是办什么,她都怪高兴。
霍危在她身边坐下,看向姜音。
“阿音。”他忍不住道,“好久不见。”
姜音道,“你尝尝裴景川做的蛋糕,好吃。”
霍危不吃,伸手将桌子上的清蒸鱼转了个方向。
把鱼头对准自己,鱼肉对着姜音。
裴景川问,“你爱吃鱼头?”
霍危,“不爱吃,但是鱼头可怖,不是女人该看的。”
姜音,“……”
裴景川嗤笑了一声,把鱼头转过头,对着自己。
“霍秘书真绅士。”
霍危听到他说话,就觉得跟乌鸦似的呱噪。
他淡淡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么,说这些废话。”
裴景川看了眼他身边的任清歌。
任清歌垂着脸,看不清真实的神情。
裴景川幽幽一笑,没再说什么。
……
吃过饭后,温向慈夫妇离开,留下几个年轻人。
李妈收拾他们带来的礼物,不知道看到什么,忍不住道,“霍先生真有心,这个牌子的营养品千金难求,需要预定,怕是早早就准备了。”
任清歌扭头看着,突然就走了神。
顾宴舟看热闹不嫌事大。
故意问,“李妈,你怎么知道是霍危买的。”
李妈笑,“进来的时候我接的礼啊,我记着呢,顾总你随手揣了一包路边的糖葫芦。”
顾宴舟,“……”
他跟裴景川这关系都不需要送礼,糖葫芦是他自己买来吃的。
唐芮爱吃甜食,他们有时候出去玩,她爱那一串草莓糖葫芦,却又只吃一颗,剩下的就给顾宴舟。
今天顾宴舟临时起意买了一串,拿到手又没有胃口,就顺手带来了。
他垂下眼睛,“没劲。”
姜音扫他一眼,“什么没劲。”
顾宴舟低落道,“糖葫芦没劲。”
姜音,“你不爱吃你还买。”
“被逼着买的,那小孩可怜,一直喊叔叔买一串儿吧。”顾宴舟呢喃道,“我最讨厌吃黏糊的东西,又那么甜,吃得心里难受。”
姜音总算听出不对劲了。
“顾总,你怎么了?”
顾宴舟摇摇头,“没什么,觉得花了冤枉钱难受。”
裴景川猜测,“跟唐芮吵架了。”
顾宴舟一僵,无所谓道,“不是,分了。”
姜音眼睛微微一睁。
“怎么回事?”
顾宴舟笑,“本来就没有在一起过,玩玩而已,分开是迟早的事……都分了一个多月了。”
他不想多说,迫不及待的转移话题,“你怎么样,月份大了难受吗?”
旁边霍危也看过来。
瞧着她肚子。
姜音轻轻碰了一下裴景川。
裴景川起身去了趟酒柜。
随后他拿来几瓶酒,最烈的那一瓶放在顾宴舟面前。
“刚才我爸妈在,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