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薄唇一掀,“两分半。”
任清歌,“……”
她无奈道,“有半分钟是我走路耽误的,谁叫你要把车开到这里来。”
霍危缓缓扭头看她,表情还是冷的。
“跟他说什么了?”
他们什么都没做,保持着安全距离,他刚才在镜子里都看到了。
但是说什么没听清。
任清歌舔舔干涩的唇。
“太阳好大,可以让我去车里说吗?”
霍危心里松动,手抓住车门。
而后想到什么又收回,“自己上车。”
任清歌,“……”
小气鬼。
他们什么关系又忘了是吧。
凭什么问她跟秦渊说什么,凭什么吃醋闹脾气啊。
真是别扭死了,狗东西。
任清歌去开后座的车门,霍危又道,“坐副驾驶来。”
任清歌快要翻白眼了,硬生生忍着,绕到副驾驶。
在她绕过来的时候,霍危就已经开了车内空调。
从始至终他就没有开过,太阳如此烈,他在车里烤了那么久都没有感觉。
也不知道心思跑哪儿去了。
霍危心里唾弃自己。
任清歌上车坐好,抓着安全带却没系上。
霍危扫她一眼,“要我给你系?”
任清歌没那个意思,“我们说完再走吧,不然等会你开车的时候情绪激动,带我一起去死。”
霍危听出苗头,眼底阴沉,嘴里却说,“我情绪很稳定,你担心过头了。”
他就跟作对似的,强行给她系上。
车子开了出去。
任清歌下意识抓住了头顶扶手。
明明是要解释的,但是话出口就成了,“你怎么会突然去我家啊。”
霍危面不改色,但是渗出了冷意。
任清歌改口,“说错了,不是我家,是我租的房子。”
霍危压根不是为这事生气,但还是厉声,“我要你房租了?”
“……没要,但也算租的。”
霍危油门一踩,车子几乎要飞起来。
任清歌汗毛树立。
看,这就是他说的情绪稳定。
上了高架桥,前方车子多被迫减速,任清歌的心才回到原位。
她不敢耽误,赶紧想措辞解释早上的事,没想到霍危打断了她,“我看了电梯里的实时监控,知道你带秦渊回了家,所以赶过去的。”
任清歌没想到是这样,一时间有点懵。
霍危继续解释,“监控连接的我手机p,只有我能看到。”
“……”
“该你说了。”霍危目视前方,冷冷淡淡,“为什么下了我的床,就马上跟秦渊见面。”
他自认为脾气够好了。
没有藏着掖着赌气,让任清歌去猜。
更没有发脾气,跟她一一数罪状:不跟我吃早餐,不接我电话,撒谎说一会回电也没有,还跟别人在电梯口搂搂抱抱。
还叫他亲她耳朵!
霍危越想越气,强行超车,车轮子几乎要擦出火花。
任清歌吸一口气重新抓住扶手,“早上走得突然,是秦渊找我有事。”
她说一句,打量一下他的反应。
然后才继续说,“他心眼坏,骗我出门我才反应过来,但是当时已经下不了车了。”
“用什么借口骗的你?”
“他说我爸病了,其实没有。”任清歌继续撒谎,“他把我爸哄得团团转,我不好在我爸面前发作,就带回去招待了一下。”
其实这样的谎言漏洞百出,任清歌也是没有办法,临时想出来的法子。
说完,她又给谎言加上一层保护罩,“你干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