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知道很严重。
检查的时候,医生就说情况很难说。
在等待结果的这段时间,他感觉时间缓慢得如同凌迟。
他不敢想,如果真的得了病,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
他跟任清歌一共才几次?
他才吃到甜头,就突然被下了死刑。
怎么甘心。
此刻见任清歌的表情,霍危眼底彻底晦暗下来。
“那你如何,你被传染了吗?”
“我暂时还没有。”任清歌道,“霍危,我相信你没有乱来,估计是在外面不小心接触感染上的,没关系,我陪着你治。”
霍危却拒绝,“不用,我自己治就好了。”
除了这个坏消息,还有更坏的结果需要面对,“以后我们不要再做了,这次你没有被传染,不代表以后不会。”
任清歌眼眸闪了闪。
抓住他的手道,“没关系,我不怕。”
霍危一顿,“任清歌,你在说什么胡话。”
这种事能开玩笑么?
任清歌认真地说,“我真不怕,但是我也不白陪你吃苦。”
霍危眉心微动。
“你什么意思。”
任清歌捏捏他手指尖儿,“我这么好,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她眨巴着眼睛,像个陷阱。
明知有诈,霍危还是防备一松,掉了进去。
“什么条件。”
任清歌道,“我想要一张许愿卡,这张卡我可以填任何愿望,等以后我用的时候,不管什么情况你都要无条件答应我。”
霍危严肃道,“即使你不陪我吃苦,我也会给你。”
任清歌笑,“那你是答应给我了。”
她没有准备,但是有手机作证,她打开录像,将两人的脸装进屏幕里,说了刚才的条件。
霍危对她这种小孩子气,都是无条件答应的。
或许她此刻的欢脱是为了安慰自己。
霍危接受她的安慰。
录好视频,任清歌把报告递给他。
“看看吧,接受现实。”
霍危不看,“我直接进去找医生就行了。”
任清歌拉住他,“我陪你进去。”
“不用。”
“没事的,我也是医生。”
“真不用。”霍危绷着脸,“你在外面等我。”
任清歌想了想,点头。
霍危进去之后,把报告递给医生。
医生推推眼镜,“过敏啊,这就好治了,我给你开点药回去用。”
空气安静好一会。
霍危抬眼。
“什么玩意?”
医生哒哒哒敲键盘开药,“过敏,橡胶过敏,昨晚上有行房是不是?是常见的避孕套过敏,小事。”
霍危沉默好几秒,猛地看向门外。
任清歌人坐在椅子上,眨眨眼,笑着朝他挥挥手。
像个卖国贼。
这下轮到他的表情五颜六色了。
好,很好。
霍危气笑了一下,但是感觉背脊一下子就直了。
开好药,霍危气势汹汹出来,拎着任清歌就往楼梯口走。
先把人亲一顿再说。
任清歌绷不住笑,“喂,有人会过来抽烟的,你不要乱来!”
霍危松开她,气息紊乱,“我们到底谁坏,嗯?”
任清歌环住他的腰,“难得碰上你出这样的事,你就让我玩一下嘛。”
她刻意讨好,露出鲜少娇憨那一面,霍危又拿她没办法。
“橡胶过敏也很难说。”霍危道,“以后不能戴了。”
任清歌也冷静下来。
“是啊,那不做了?”
霍危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