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即起哄。
霍危这句话如巨石入海,掀起惊涛骇浪。
罗沐瑶原本还挂着泪,被哄得满脸娇羞,又哭又笑。
滑稽却又幸福。
这一幕幕,都是细密又恶毒的针,扎入任清歌的心。
她被人群挤压,被迫往后退,直到贴住墙再也没有退路。
只能苍白着脸看着霍危搂着罗沐瑶进去。
多温馨,多幸福。
她却与现场割裂,四肢冷得她发抖,嗓子发涩涌出眼泪,却没有资格哭。
视线一点点模糊,直到彻底看不清那对壁人的模样。
任清歌用力擦去,他们却不见了踪影。
不远处的韩雪雯观察她许久,见她悄悄抹眼泪,心里别提多爽快。
她走到任清歌身边,笑盈盈道,“清歌,怎么还呆在这呢,宴会都开始了,进去坐呀。”
任清歌抵触她,迅速收拾好表情,“我知道,等会就去。”
“等什么,跟我一块吧。”韩雪雯故意刺激她,“瑶瑶跟阿危那一桌还空两个位置,我跟你正好补上。”
说着就攥住她的手。
任清歌下意识挣扎。
秦渊看不下去了,直接过来劈开她俩的手。
“伯母。”他客客气气地笑里藏刀,“我跟任秘书还有点公事要说,等忙完了就进去,你先去吃吧。”
韩雪雯手被打痛了,本想发火,闻言又怔愣,“秘书?清歌,你在秦氏上班?”
秦渊笑,“是啊,我给钱大方,她赚得多,等霍秘书跟罗小姐结婚,才给得起份子钱。”
韩雪雯调侃,“那我借你吉言了。”
她高兴了,也不再刺激任清歌,转身离开。
任清歌总算松口气,结果秦渊也没放过她,强行拉着她去了霍危那一桌。
……
霍危跟裴景川等人,坐在贵宾席。
秦渊一来,搅散了桌子上强大的气场,另一层奇异的硝烟弥漫而起。
暗地里的斗争大家都心知肚明,秦渊也不装什么谦谦公子,上来就笑,“我是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下咱们凑一桌。”
裴景川凉凉看着他,“确实是意外,再晚一点,就该是我去探秦公子的监了。”
秦渊正要把问题抛到霍危身上,就感觉手臂被拽了一下。
他侧头,看向任清歌。
“干什么任秘书。”
任清歌咬牙切齿,“你撒手啊,一直拉着我干什么。”
秦渊笑了笑,“我说什么触感这么软,感情是你的手,一时摸上头忘了。”
一松开。
雪白手腕上立即浮现出一圈儿红印。
霍危的视线无声落过来。
任清歌神经一绷,下意识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
这一幕是取悦了霍危,却引来秦渊一声冷哼,“擦什么呢宝贝儿,嫌我脏?”
任清歌稳扎稳打,“没有,你把我弄痛了,我按摩一下。”
“我看看。”
他伸手过来,任清歌不着痕迹躲。
秦渊直接把她搂进怀里,抓住手打量。
他嗤笑,“这也太嫩了点,以后我可怎么敢用力啊。”
这样的荤话隐秘,但过来人都懂。
可罗沐瑶不懂,她问霍危,“阿危,秦渊什么意思啊?”
她是真不懂,一双大眼睛全是求知的渴望。
霍危神色隐晦不明,“不是好话,你别问。”
秦渊扣着任清歌的腰,靠在椅子上吊儿郎当的模样,“罗小姐还没跟霍危做过?”
罗沐瑶脸颊涨红,“秦渊你真没礼貌!”
“看反应还真没啊,霍秘书绅士,想留到洞房花烛夜?”
霍危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