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车内一直都很安静。
安静到两人都觉得时间漫长。
任清歌偶尔会看一眼他,男人的神色跟平时没有区别,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到了楼下车库,霍危倾身过来给她解安全带。
任清歌挡住,“我自己来。”
霍危摁住她的手,侧头看向她,“这么怕我碰你?”
任清歌否认,“不是怕,是没必要,这种小事不劳烦你动手。”
“不劳烦。”
他非要解。
任清歌骨子里是犟种,非要挡。
霍危干脆吻住她,等她手往自己脸上扬的时候,一下子解开了安全带。
然后脑袋一偏。
任清歌那一巴掌也没打到她。
“解开了。”他表情稳重,“下车吧清歌。”
任清歌不服气,把安全带扣上,又重新解开。
霍危扯了下唇。
“幼不幼稚。”
任清歌抹了抹嘴巴,这才下车。
霍危不计较。
摁了电梯后,他还说,“那天跟罗沐瑶,我没亲她。”
任清歌皱了下眉,想到那天的场景就生理性反感。
话都不想说。
霍危自知有错,不为自己强行洗白,“我确实抱她了,也让她亲了我的脸,我的脖子,但也仅仅只是这些地方。”
任清歌太阳穴突突跳,“我不想听,可以闭嘴吗?”
“我不说明白,你会乱想。”
“不如不说!”
她怒气冲冲说完,又觉得这样的反应不对。
既然已经死心,又何必在意。
任清歌嘴巴闭得死死的。
霍危站在她身侧,继续说,“原本我不想那么做,但那天秦渊喝醉酒,你自告奋勇送他上楼之后,我就疯了。”
任清歌松开牙关,证明清白,“我那是为了任务。”
“嗯,我知道。”
任清歌惊讶,瞪着他,“你知道你还刺激我?”
霍危见她终于不再是一张死鱼脸,浅浅勾唇,“所以我没亲她,只是抱了她,她那天在我身上留的口红印,我回去洗了很多遍。”
任清歌捕捉到他眼底的笑意,惊醒自己入了圈套。
她别开脸,又闭上嘴。
来到房门前,任清歌输入密码。
滴滴一声,解了锁。
任清歌站在原地没动,回头说,“你们真的没有接吻吗,那天。”
霍危,“骗你我当场暴毙。”
任清歌淡淡道,“但是我跟秦渊接吻了。”
霍危一顿,立即有了暴毙的前兆。
任清歌打开门,继续发起物理攻击,“还是舌吻。”
不等霍危扑上来,任清歌一脚迈进屋子,朝里面喊道,“爸,你睡了吗?”
任世昌回应,“还没有。”
他老人家在,霍危即使鬼上身,也得给自己贴一张黄符,把杀气憋回去。
他隐忍着,克制着,努力让自己镇定。
任世昌从屋子里出来,笑着问,“吃完饭啦,阿危怎么也过来了?”
任清歌已经回屋了。
霍危缓了缓,才道,“来找你有点事。”
“怎么了?”任世昌紧张道,“是谁摔着了吗?”
他之前一直是霍家的骨科医生,但凡是找他的,铁定跟伤有关。
霍危颔首,“我有个下属受了点伤,人在家里动不了,劳烦你去看看。”
“哎哟,你亲自过来叫我,那下属肯定伤得重。”任世昌去拿医药箱和设备,“我这就去。”
霍危不急不缓,“伤得不算重,不着急,我送你过去。”
任清歌拉开门,揭穿霍危的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