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失手了,该死的,为何失手?”
“那蒋庆之乃是陛下的表弟,一朝失手,他定然会疯狂寻找可疑之处……”
叩叩叩!
外面有人敲门。
王驰走到门后,“谁?”
他没发现自己浑身紧绷,紧张的在颤栗。
仿佛下一刻冲进来的便是蒋庆之。
“有人在查你等,另外,驿站也被查了一通,巡检司被人问话……”
门外那人停顿了一瞬,“好自为之,你的妻儿……一定会好好的。”
门内,王驰扶着门板,缓缓坐下。
他背靠着房门,轻声啜泣着。
……
“是礼部主客司主事王驰!”
孙不同回禀。
蒋庆之起身,“走,咱们去会会这位王主事!”
当到了礼部时,门子见到蒋庆之,下意识的避开,赔笑伸手,就如同是迎接贵宾般的客气和谄媚,“伯爷只管进。”
艹!
我有那么不讲道理吗?
蒋庆之莞尔。
进去后,肖卓被叫来。
“王驰的值房在哪。”
“就在斜对面。”
蒋庆之跟着走到了王驰的值房外。
他指指房门,侧身避开。
孙不同过来,一脚踹去。
嘭!
这一脚力量太大,整扇门都被踹飞了进去。
“下次用力轻些!”蒋庆之伸手扇扇眼前的飞尘,然后,眸子一缩。
值房的大梁下,一根绳子吊着一个官员。
官员的舌头吐在外面,脑袋歪斜,诡异的看着众人。身体方才被门板撞到,此刻在来回摇摆。
吱呀!
吱呀!
……
王驰自尽了。
“陛下,奴婢无能。”
燕三请罪。
“你是第三任燕骑指挥使,见证了先帝驾崩,也见证了宫中多年暗流涌动。朕在宫中差点被人勒死,今日有官员自尽于值房……朕想问问。这个大明究竟是谁的?”
嘉靖帝幽幽的道:“朕在想,若是朕哪日泛舟湖海,那些人可敢再度出手?”
“奴婢……万死!”燕三跪下,羞愤难言。
“当年宫变,那几个动手想勒死朕的宫人背后到底是谁。”嘉靖帝眸色深邃,“他们和让先帝落水后染病驾崩的那伙人,以及此次给刺客开了口子的这批人,可是一伙的?这,才是朕关注的要点!”
“奴婢这便去查!”
“你已查了二十余年,依旧无果。”嘉靖帝突然暴怒,“那些人恍若无处不在,又恍若远遁千里之外……令朕无可奈何。朕贵为天子,可天子却要躲在西苑中,以避开那些人的利爪,这真是个笑话!”
……
“继续查,马上去!”
主辱臣死,燕三回去后,就令燕骑大举出动。
陆炳接到消息,对朱浩说道:“莫要插手。”
“是。对了指挥使,那些人是……”
“许多时候,好奇心会害死人。”陆炳看着他,“我不想亲手弄死你,所以,收起你的好奇心。”
朱浩浑身一紧,“是。”
……
“伯爷!”
正在给三个弟子授课的蒋庆之抬头,见是孙不同,便让三人自习。
走出书房,孙不同轻声道:“咱们顺着摸了过去,查到了一个地方,如今兄弟们正在追索。”
“是谁?”蒋庆之冷冷问道。
“应当是刺客余孽,俺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