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他头皮发麻时,淡淡的道:“也好。”
……
翰林院,几个庶吉士在值房里低声说话。
“确定了,去陕西!”
“该!”
“下衙后去喝酒庆贺一番。”
“陕西那边刚就任的布政司使对墨家和蒋庆之不屑一顾,曾说若是有墨家子弟犯在自己手中,定然要迎头痛击。”
“张居正有难了。”
一个庶吉士进来,“哎!张居正出来了。”
张居正走出了值房,看到各处值房涌出了不少人,不禁冷笑。
他去了掌院事的值房,递上了自己的告假书。
“宿疾?”
“是。”
“你这个……要多久?”
“下官想归家休养,兴许三五年,兴许……”
历史上张居正就在家里蹲了三年,三年后局势变化,这才重返翰林院。
走出掌院事的值房,张居正回到自己的值房,辞官需要一个程序,他还得忍耐数日。
看着熟悉的一切,张居正突然苦笑,“满腔热血终成空。”
……
蒋庆之跟着道爷回到了西苑。
“去问问。”道爷吩咐道,黄锦随即令人去翰林院打探消息。
希望历史一切照旧……蒋庆之暗自念道,随即盘腿坐下,深呼吸……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了脚步声。
“陛下,翰林院庶吉士张居正刚上了告假书,说是宿疾,请辞归乡休养。”
蒋庆之没睁眼睛。
“如夏言般的傲气!”道爷幽幽的道。
蒋庆之难掩心中喜意,睁开眼睛,故作茫然,“什么?”
“出去!”道爷喝道。
等蒋庆之走后,道爷闭上眼睛开始静修。
“陛下,有人弹劾范重大。”
“知道了。”
青烟袅袅中,道爷轻声道:“朕哪里在乎一个庶吉士,不过担心这娃被孤立罢了。又是早饭又是打赌……”
这些手段在道爷眼中无所遁形……黄锦笑道:“若长威伯知晓弹劾范重大乃是陛下的吩咐,不知会作何想。”
“不必告知他。”
“是。”
蒋庆之已经知道了,是朱希忠告诉他的。
“哥哥知晓你看重那个庶吉士,范重大被弹劾,奏疏中说他身为御史,却受人指使弹劾臣子,为人谋利。如此,张居正之事就该重议。庆之,庆之……”
蒋庆之缓缓回身看着永寿宫方向。
“道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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