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新任村正出迎,殷勤的带着蒋庆之去了现场。
五间茅屋的后面不远处就是沼气池,此刻还能看出当初一片狼藉的大致模样。
蒋庆之仔细勘察了一番,确定就是沼气池爆炸。
“当初你可看到过现场?”蒋庆之问道。
村正点头,“小人当时闻声来看热闹,就见陈兵一家四口躺在边上,身上都是灰黑,有血迹……工部两位官爷躺在对面……”他指着沼气池对面,“看着衣裳破烂不堪,身上都是血和灰土……”
蒋庆之走到对面比划了一番,“距离沼气池的距离不远不近,倒是好算计。”
至于身上的痕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除非蒋庆之再来一次沼气池爆炸,否则无法反驳。
“前任村正呢?”蒋庆之突然问道。
村正下意识的道:“失踪了。说是走亲戚时不见了。”
呵呵!
蒋庆之无声笑了笑,“你还知晓些什么?”
村正摇头,“事后官府来人,封了此处,有人说这是得罪了神灵,神灵降下责罚……此后再无人敢来这里。今日小人也是借着伯爷的虎威……否则哪敢来。”
蒋庆之在信礼村待了一个多时辰,随即走了。
没多久,两个男子出现在了村正家中。
良久离去。
二人再度出现时,是在杨家。
“蒋庆之问了些当时的情况,村正实则也不知情,故而一无所获。”
等二人走后,王品问道:“蒋庆之必然会追索村正。”
“村正本就是留给他的破绽。就等他去追索。”杨柏微笑道:“我保证他最终一无所获。”
……
蒋庆之回到驻地,留守的护卫说有人求见,见蒋庆之不在,便说曾见到村正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伙劫匪。
“那伙强人据闻在附近不时作案,颇为狡黠,苏州府也无可奈何。”
“那么……那村正可能未死?”徐渭抚须,眼珠子一转,“这事儿,我怎么觉着不对呢?”
蒋庆之坐下,轻笑道:“和我玩这个……有趣。”
徐渭说道:“伯爷当众抽了苏州府的脸,谁敢在此时来通风报信?定然有鬼。”
“这是个坑,若我一步步跟着走下去,迟早会掉进去。可我为何要跟呢?”
蒋庆之说道:“放话,就说本伯悬赏一万贯,寻找知晓村正下落的消息,找到人,或是尸骸,一万贯当即给。就算是涉案之人,只要自首,一万贯照给,另外,本伯保证他无罪,且护着他迁徙别处。”
“伯爷这是不按常理出手啊!”徐渭笑道:“财帛动人心,一万贯,足以让许多人动心。这下苏州府可就热闹了。”
蒋庆之淡淡的道:“我就是有钱,怎地?用钱砸,也能砸的他们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