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大……”
你愿意听,并主动说……常硕微笑道:“到时候我名教危矣。故而京师那边有人托我带话,能否……”
常硕举起手,并指如刀,轻轻切在案几上。
茶杯纹丝不动,茶水却微微波澜。
杨昌河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这是天下瞩目之事。若是能成,此人便是我名教的大功臣,千年之后依旧会被后人赞颂。且……一旦事成,随意丢几个人出来顶罪。陛下就算是怒气冲天,可拿不到证据,最多把你贬官,乃至于免职。可事成了,你便是天下敬仰的英雄,走到哪都是众星拱月……”
这声音恍若带着魔力,让杨昌河的心不住的跳跃。
史书留名,千年赞颂,众星拱月……
“人活着为甚?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常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却不离杨昌河。
只见杨昌河深吸一口气,脸上扭曲……仿佛在挣扎。
“干了!”
“好!”
常硕把茶杯重重放下,“我兄爽快!”
杨昌河睁开眼睛,“本地豪族已然出手,沼气池之事的关键人物仵作有本官护着,蒋庆之寻不到理由动手,如此便陷入僵局。”
“蒋庆之乃名将,必然不会束手待毙。”
“是,他令人去追索仵作之妻,不过徒劳罢了。”杨昌河笑道:“那些地头蛇闻风而动,必定会抢先一步把那妇人带走。拿不到那妇人,蒋庆之再无半分机会。不过要动手……”
“嘘!”常硕竖起食指在唇上,示意有人来了。
杨昌河刚下了重要决定,心神激荡,故而没听到。此刻凝神,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从前面传来。
他最重的是规矩,在府衙有过交代,除非天塌了,否则做事都稳沉些,莫要轻浮。
想到这里,杨昌河眸中多了怒色,看向门外。
来人是同知黄靖。
“府尊,这位是……”看到常硕后,黄靖止住了话头。
“京师来的自己人,说吧!”杨昌河点明了常硕的身份。
黄靖看了常硕一眼,身体一松,旋即焦虑的道:“杨氏那边有人回城,方才令人寻了下官,说……那妇人被蒋庆之的人拿到手了。”
“什么?”
杨昌河霍然起身,失态的道:“杨柏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黄靖苦笑,“府尊,此刻不是纠结谁对谁错的时候。如今那些官兵正护着马车回程。一旦他们回到府城。仵作定然会反水。”
“等等!”常硕起身,“那妇人为何能令仵作反水?”
杨昌河苦笑,“当初为了掩人耳目,便按照规矩令仵作验尸。”
“为何不灭口?”常硕问道。
“若是灭口仵作,便是在昭告天下人,此事便是我苏州府坐下的,不打自招。”杨昌河苦笑,“因此事已经灭口两人了。”
常硕目光凶色,“此刻出手也不迟。”
黄靖摇头,“蒋庆之的人如今就跟着仵作,他去哪那几人就去哪,寻不到机会出手。”
“拦截!”常硕几乎没有迟疑,“不惜一切,拦住他们!”
……
“不惜一切,拦住他们!”
杨柏面色铁青,“去,请了那些人来。”
晚些,十余当地豪强……不,是名士来到了杨氏。
“……蒋庆之的人率先拿到了那妇人,一旦那妇人归来,爱妻心切的仵作定然会反口。”杨柏鼻息咻咻。
“那杨氏护送的人?”有人问道:“可也被拿住了?”
杨柏恼火点头。
众人见他面色难看,就知晓此事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