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也得把苏州府这边弹压下去。长威伯可知这是何意?”
背锅!
蒋庆之仿佛看到道爷一脸唏嘘的模样,“那个小崽子手段太犀利,可南边朕也鞭长莫及。东厂此去,若事有不谐……便要果断弹压。”
“咱是陛下的家奴,为陛下赴死也是应当。”芮景贤叹息,“咱出京时还把钱财尽数留给了义子。等到了南京城,咱听闻长威伯遇刺,咱这七魂六魄啊!吓没了大半。直至得知长威伯你无事,咱这才去庙里烧香拜佛……感谢佛主护佑。”
蒋庆之莞尔。
“咱令人快马禀告陛下,随后京师雷霆震怒,陛下令人传信,让咱……”芮景贤的眼神越发的羡慕嫉妒恨了,“陛下让东厂出手,把此事中参与的人尽数连根拔起……举族流放!长威伯!这可是举族流放,多少年没有过的重罚了!”
芮景贤指指那些东厂番子,“咱手下这些人前半生杀的人,都没这几日杀的多。”
蒋庆之默然。
他突然有些想念道爷了。
“咱从南京开始,先拿下了吏部尚书赵本,接着顺藤摸瓜,抓了十余官员。又顺着往下……直至苏州府……长威伯不知,如今南方士大夫们都在喊打喊杀,说是要打杀了咱……”
卧槽!
芮景贤竟然这么猛?
蒋庆之不禁对这厮刮目相看。
芮景贤淡淡的道:“咱是陛下家奴,一身荣辱皆来自于陛下。士大夫……算个鸟!”
没鸟的芮景贤不屑的道:“进苏州府地界时,有人鼓动人围着咱,咱令手下拔刀,正准备砍杀几个不长眼的,谁知晓人群中竟有人说……说咱是好人。咱就纳闷了,还能有人说咱是好人?”
“那人喊,这位中贵人杀的都是破坏沼气池之事的豪强,是自己人,随后那些人散去大半,剩下的被咱令人抓了几个,其他人都跑了。”芮景贤纳闷,“话说……长威伯,这南方士大夫们对陛下,对咱们可从不客气,这苏州府怎地就变了?”
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接着好像有人呼喊,又安静了下来。
“伯爷,准备好了。”莫寒来禀告。
“我这便准备回京了,老芮你……”蒋庆之不想和芮景贤一路,便故作姿态。
芮景贤笑了笑,:“咱还得在南方待一阵子。”
蒋庆之颔首,:“那就京师见。”
“如今南方各处的士大夫们对你长威伯可是喊打喊杀,这一路小心。”芮景贤的关心不是白给的,“咱此次没功劳也有苦劳,还请长威伯在陛下那里……”
“好说!”花花轿子人人抬,芮景贤此次在南方拿人,也算是为蒋庆之收尾背锅,堪称是义无反顾,蒋庆之自然不吝为他在道爷那里说几句好话。
一个护卫低声道:“芮景贤乃是小人,伯爷为何与他这般……”
“你觉着陆炳如何?”孙不同问道。
“我听伯爷曾提过,说陆炳乃是伪君子。”
“真小人说什么便做什么。伪君子是说一套做一套,你觉着谁更好?”
“这……真小人吧!”
真小人在许多时候都比伪君子可爱。
蒋庆之宁可和芮景贤把酒言欢,都不愿和陆炳相对而坐。
但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有伪君子的倾向了。
他被簇拥着走向大门,发现外面的护卫们都在呆呆的看着左右。
“是谁来了?让你等这般。”
蒋庆之笑了笑,走出大门。
他也呆住了。
这条街道的左右,目及之处都是人。
男女老少,人头攒动。
“这是……”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