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不像,我猜你现在肯定是后悔让人教她弓马骑射了吧。”谢高卓看着他们扬起马鞭绝尘而去,忽然,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打趣的笑意对他说道,他说完后,视线也随着谢高卓看去,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也只剩下飞扬起还未落下的尘土。
他收回视线,看向谢高卓又道“原本该是闺阁里的娇小姐,如今却渐渐偏离了你为她铺好的路,可能这就是命中注定吧,阿卓,其实我看阿扶比你的那个老三更适合从军,好好想想吧。”他说的郑重,其实谢高卓心里何尝不明白,谢龄郁其实哪儿都好,却唯独这性子……
“阿扶不适合从军,我也不会考虑这一点。”谢柒扶是她留下的唯一血脉,当初他答应过她会护谢柒扶一生安稳,若是真应她去从了军,那岂不是食言了?大丈夫怎能做这种言而无信的事?说完这话后,他神色顿时沉了下来,一甩手转身就走了。
他们出了重陵城,一路往沙背岭的方向奔去。
眼下不过二月初,已是到运送第一批粮草的时候,重陵的粮草出自汤里、石庐、扈夷三县,在束华城集结成队后再着人押送,束华离重陵没有近路可言,极易半途遭袭,那条路已是走了十多年也没出过事,可自今年起……
谢柒扶跟在谢龄霍的后面,她的手握紧了缰绳,凛冽的风如刀般刮在脸上生疼,拂过裸露在外的皮肤激起一层的鸡皮疙瘩,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前面,这一行,若是找不回被宿戈截走的粮草,他们就要好好考虑一下如何解决温饱的事情了,但,她怎么允许宿戈人在他们南秦的地界上肆意妄为?
谢龄霍一直注意着身后的动静,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听见谢柒扶喊出一声来,这让他心里忍不住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