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原是前朝一个属国小王,因皇帝长年累月的荒淫暴政而起兵反了,攻入都城后,又被推举为新王。
谢柒扶将南秦的历史都牢记在心,但是伽氏?是她读错了史书,还是梁妤慕记错了人?
“不知道,伽氏怎么了?”这姓氏同汝氏一样,在南秦实属少见,谢柒扶没听过这个姓氏,梁妤慕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不知道,她想了想,又把话扯了回来,道“伽家的那个大姑娘,特别讨厌,非常讨厌,那个被拿来做头筹的玉佩,是她那个庶妹攒了许久的银子才给她姨娘买的,这会儿那个小姑娘正哭得惨兮兮的,你知道我投壶玩得不太好,帮不了人,放心,若真有什么事,我给你顶着。”
谢柒扶难得从这位郡主的口中听到‘帮’这个字眼,她话都说到这儿了,忽然听到那里面传来一声喝彩声,梁妤慕听到这儿就拉着她往那里面挤去。
那被人为圈起的一块空地,有三人并排站着,每人手里都那些两三支箭矢,让人觉得有些意外的,是方才那位棠二姑娘也在里面,她面前的那个壶里只有寥寥两支箭,而站在她旁边的那个姑娘面前的壶里,却插满了箭矢。
“看到吗?那个站在中间的人就是伽家的大姑娘,我跟你说,别看伽家如今没什么人做官,但有一个人你肯定知道的,就是开国皇帝赐封的武安侯郎月,郎月本姓伽,是唯一一个被赐封爵位的女子,伽家人把这事当荣耀一样逢人问起就说,但从来都是三分好七分坏,我大概猜得到那郎月为何会从伽姓变郎姓了,若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梁妤慕看着那伽家姑娘的眼中透着一丝厌恶,曾经靖安长公主曾做东请了伽家进陈国公府做客,那些人面上和善,转头就开始说人坏话,讨厌的很,而这事好巧不巧的,就被她给听到了。
“投壶讲究手上功夫,那位伽家姑娘手上功夫不错,全中,你知道这叫什么?全壶,我未必比得上。”谢柒扶很认真的看着她手上投壶的动作,干净利落,思考半晌后,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