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难不成还有假的。”谢龄清不解的看着她,似是奇怪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谢柒扶系好了缰绳,随后看了他一眼,说道“有呀,你自己好好想想,这几年你与谢龄郁诓了我多少次?你和他在我这里,可没有一句话是能相信的,而且,我可还没忘二月时,你与他合起伙来将我丢到雪原的事情,若不是有瑜王殿下,只怕我早已经冻死在雪原上了。”
谢龄清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事,一下被噎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听了谢龄郁的话,收买了笑青,再将吃下了药的谢柒扶给丢到了雪原上,过后他也怕过,毕竟是一条人命,他也想自己去找,可雪原偌大,接连下了几天的雪,将天地的界限都变得模糊起来,而且,他早已经忘记自己走得是哪条路了。
“我知道错了,父亲也已责罚过我,原本想等你醒时向你道个歉,奈何父亲突然让我去巡视边境,这才错过。”谢龄清与她的关系并不算好,也不算坏,至少他对她的态度不像谢龄郁那般活像见着仇人一样,但也不怎么说话就是了,今儿也不知是怎的,他竟然主动向她搭了话。
“是么,好吧,我原谅你了,你们怎么都在外面站着,父亲在里面么?”谢柒扶见谢龄霍和谢龄清都在外面站着并不进去,有些奇怪的问道。
“并不,但母亲和阿郁在。”谢龄清同她说完之后,就不再说话,一旁的谢龄霍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
棠氏和谢龄郁?谢柒扶忍不住笑了一下,仔细打量了谢龄清一眼后,笑道“二哥,你与他是双生的兄弟,这除了一张脸相似外,别的地方是一点也不像,别怪我没说,三哥最是听母亲的话了,若是听得少了还算好,可若是听得多了,这人迟早得废了,我与你们一向进水不犯河水,大家各自安好不好么?偏就三哥与我过不去,你知道父亲最讨厌什么,兄弟阋墙。”
听到这四个字,谢龄清脸上的神色顿时就变了,却又有些不太相信谢柒扶的话,谢龄郁的性子他多少还是知道些,他虽然听母亲的话,但那些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什么话可说什么话不可说还是分辨的清的,这是最基本的底线。
“阿扶,这里可不是重陵,能让你随口乱说。”谢龄清自那次事情之后,就被谢高卓派去巡视边境,因此并不在营地里,对于在营地发生过的事情他是一点也不知道,也不会有人和他去说,但谢龄霍在,他下意识的去看谢龄霍,低声询问道“阿郁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
谢龄郁做过的事情可多了去了,谢龄霍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但谢龄清问起,他仔细斟酌之后,给了他一个回答“挺多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谢龄清白了他一眼,语气里有些迫切,道“那就长话短说。”但谢龄霍想了想,回道“短说也说不了,阿郁那不省心的事挺多。”
谢龄清才回营地不久,还没等休息好就跟着回了宴城,有些事情不了解也不能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万一错怪了,那就难看了。
“他惹了很大的麻烦?”能让谢龄霍一言半句说不清,那这事可能就有些大了,谢龄清听到这,把什么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脸色慢慢变得难看起来。
既然谢高卓并不在帐篷里,那她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谢柒扶的视线在他们之间徘徊了一下,末了说道“那我先走了。”
也不等谢龄清开口去问她谢龄郁都做了什么,就见她将绑好的缰绳解开,利落的翻身上马,随后离开了这里,一点也不作停留。
“阿郁都做了什么?”他与谢龄霍都不算是自小在棠氏身边长大的孩子,但谢龄郁却是真真正正在棠氏身边长到十三岁才被送来重陵的,也不知他的性子像谁,要强,他待谁都还算好,可这个谁里却不包括谢柒扶。
谢龄霍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