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慕,别犟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谁都走不了,听话。”
“阿扶。”梁妤慕一听这话,眼泪顿时就下来了,她拉着缰绳还想要说什么,但谢柒扶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照着马屁股使劲一打,马儿吃痛,嘶鸣一声,就跑了。
谢柒扶看了一眼地上那个宿戈男人的尸体,拿起她丢在一旁的弓背在身上,朝着那几个人离开的方向跑去。
衡檫知道自己撞上了谢柒扶,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可越是慌乱,就越是容易留下痕迹,谢柒扶便是循着这些痕迹,很快的就追上了他们。
“你想这样离开?那任务怎么办。”他们来到一条小溪边,只要蹚过这条小溪,他们就能安全离开这里,但有人却迟疑了,这话一出,让那几个人脸上也都露出一丝迟疑来,他们是来探路的,临了却折回去,若是叫主子知道了,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是啊,怎么能回去。”有一个人在沉默过后也觉得不能这么回去,衡檫抬头瞥了眼说话的两人,冷嘲道“你们若是想死,就回去,南秦有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你们若是回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谢柒扶的剑术,是承自谢高卓,他在谢高卓的身边这么多年,对他手中的那把剑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他对谢柒扶可以说是倾囊相授,谢柒扶手上的那把剑,只会比谢高卓好,而绝不可能会比他差。
回去是死,继续往前也是死,两头都是死,让那几个男人脸上神色变得难看起来。
谢柒扶放缓了脚步,跟着他们到了这条溪边,她从箭筒中抽出箭,搭上弓弦,两指勾着弦,瞄准了一人,随后松了手。
那支箭,射穿了最近一人的喉咙,那人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睁大了眼睛轰然倒地。
箭矢接二连三的从那林子里射出,快且准,让人防不胜防,余下几人手握着刀,提着心看着,可那林子幽深,只瞧着箭矢来,却不见人影。
站在衡檫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被那箭矢取了性命,到最后只留下他一个。
衡檫握紧了手中的刀,心里明白谢柒扶这是要留他到最后,他看着那林子,就看见有一个身影从树后走出,丢了手中的弓,缓缓拔出腰间的剑。
“还真是让我意外,没想到衡檫叔叔竟然背叛了父亲。”她眼中神色冷极了,就像那干古尔雪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本是一张清丽的少女面容,可一边脸上却沾上了血,血迹干涸结成痂覆在脸上,她一步步走来,手握着长剑,气势摄人。
衡檫知道,当他粗心掉了那块玉佩之后,这一日迟早会来,他有些可惜,可惜自己花费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好不容易坐到了谢高卓近卫的位置,那些机要几乎唾手可得,却偏偏在这个地方碰到了谢柒扶。
“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既然是碰上了,就别怪我了。”衡檫冷眼看着走近的谢柒扶,咬牙说道。
“你在说什么呢?怪你?我为什么要去怪一个死人。”听了衡檫的话,谢柒扶只觉得好笑,眼中神色越发的冷。
另一边,梁妤慕不敢耽搁,一路催促着马儿快些跑,生怕晚了那一时半刻,谢柒扶就会没了命,她驾马跑回了营地,她也不急着下去,拉紧了缰绳看着周遭的人焦急的喊道“快来人!来人!”
周围的人见那马上的人是琦阳郡主,赶紧叫人去通知靖安长公主和陈国公,一边悄悄靠近,伸手替她拉住了那显得有些焦躁的马儿。
原先因为女儿失踪而担心的靖安长公主听到人说梁妤慕回来了,伸手拿帕子擦了擦脸,跟着那前来递消息的人去了空地。
“阿慕。”靖安长公主见梁妤慕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悬着的心立刻松了下来,快步走过去喊了她一声。
梁妤慕一见靖安长公主来了,身后还跟着梁宏逸还有两个兄长,脸上带着一丝欣喜,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