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但他是怎么从一个普通的将士做到如今主帅近卫这个位置上的,她是知道的,他又因为什么让谢高卓从此以后对他深信不疑,她也是知道的,前一个已经发生成为定局,她无力改变,但后一个尚未发生,并且已经永远不可能发生。
因为在这里,她要对这一切做一个了断。
“背叛?我从没有奉他为主,何来背叛一说?不过是各为其主,也是我运气不好,在这里撞上了你。”原本待这事了却,他本可以回到白林军继续做他的近卫,怎奈何当中生了一个名叫谢柒扶的变故?将他原本计划好的一切打乱了。
“从没有奉他为主?”听到这儿,谢柒扶忍不住笑了,眼中笑意越发的凉,“你知道这话若是叫我父亲听见了,他得有多寒心?他掏心相待的人,结果只是为了他手中事关白林军的机要,可能某一日还会因为要讨好自己的主子而要了他的命。”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谢柒扶看到衡檫脸上的神色一下就变了,就知道衡檫肯定是得了这样的命令,却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
衡檫看着近在咫尺的谢柒扶,他知道自己是时候做一个选择了,白林他已是回不去了,可主子那儿他必须得博一下,他知道重陵很多事情,对白林军的布防也了如指掌,就算这次任务他并没有完成,但看在他埋伏多年知道那么多的份上,想必也能从轻处罚。
他身上都是伤,或深或浅,动一下,血便从伤口处流得更快。
“咻—”锋利的箭矢破空而来,可目标却不是她,她看着那支箭,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射穿了衡檫的心脏。
她看着衡檫胸口突出来的箭矢,再看他睁大了眼惊愕的模样,口中不停的向外涌出带泡的血沫,一下就咽了气。
“哎呀,真可惜,你说说,该怎么赔我?”小溪的那边,走出一个比她稍高一些,穿着一身墨色衣袍的少年,他手执着弓,腰间挂着一个箭筒,脸上带着天真的笑意。
他看了一眼倒在她跟前的衡檫,再看了看谢柒扶,脸上瞬间收敛的笑意,那张看上去年岁并不大的脸上尽是漠然,好似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刚才杀了人。
“什么人?”谢柒扶以为这林子里只有衡檫以及他带来的那几个宿戈人,没想到却还有别人在这里等着,那少年瞧着年纪虽不大,可那身上的气息却有些渗人,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主子,这人留还是不留?”谢柒扶刚退后一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她一惊,迅速的回过头去。
她身后五步开外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一个人站在,那同是一身墨色衣袍的打扮,腰间悬着一柄长剑,细长的眼眸中,神色漠然。
这时,有一个颀长身影从一旁的林子里出来,那人一身浅青的衣袍,腰间系着深色宫绦,一副南秦世家公子装扮,他晃了晃手中的折扇,眉眼温和如玉。
谢柒扶看着那张脸,忍不住睁大了眼。
汝嫣信?
她看了他一眼,然后回头去看地上那几个宿戈男人的尸体,目光最后落在了衡檫那张震惊的脸上。
她知道衡檫是个暗桩,但到底是宿戈还是?涞的,就不知道的,眼下这么看,难道是汝嫣信的人?谢柒扶握紧了手中剑柄,警惕的看着汝嫣信。
“主子,这个人怎么办呀?杀了又有些可惜,看他长的也不错,不若给我吧,我想要她的那身皮。”站在小溪另一边的少年,脸上带着乖巧讨好的笑,可说出口的话却是让人心生寒意。
汝嫣信并没有说话,那少年便以为他是同意了,嘴角浮着笑,缓缓抽出腰间箭筒里的箭矢,搭上弓弦。
谢柒扶斜眼看了那边,那弓弦在少年的手中轻巧的拉成满弓,只肖一松手,那箭矢便会朝着她射来。
她看着不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