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谢高卓呢,他去哪儿了!他是不是知道那个谁叛了,就迫不及待跑了?”章帝一见梁宏逸,就觉得谢高卓这是知道大事不好于是丢了人就跑了。
那领路来的内监见章帝大怒,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身子,低下了头偷偷看了梁宏逸一眼,心里暗想不好,早知道就不该自作主张的带他过来,这下可好,连累到自己头上了。
章帝怒意横生,梁宏逸脸上神色仍旧平静,他双手抱拳作了一揖,恭敬说道“主君,谢将军此刻带了人往那林子去了,相信不过片刻便可将人抓了来,带到主君的面前问罪。”
章帝面露狐疑,似乎并不相信梁宏逸的话,一旁的皇后听到这儿,似想起什么,开口问道“本宫听闻,郡主的马受了惊,谢姑娘独自前往那林子去寻,为何只见郡主回来,却不见谢姑娘身影?”
皇后话音刚落,章帝不解的侧头看着她,问道“谢高卓的的女儿?”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就是,街头巷尾里一直说得那个?她没有回来吗。”关于谢柒扶的那个流言,传得广且久,就连在深宫中的章帝也都听到过一点,说到这儿,章帝这才想起,这事原先是因为陈国公的女儿琦阳郡主的马受了惊,谢柒扶去寻她,才误打误撞的将这件事给扯了出来。
“回主君,小女是一人回来的,她回来后说,谢姑娘知那林子里有缺口,就独自前往。”梁宏逸说到这里,章帝和皇后都露出震惊的神情,过了好一会儿,皇后声音微颤的开口问道“阿扶她,一个人去的?”
还没等梁宏逸开口回道,外面进来一人,恭恭敬敬的面朝章帝跪下道“主君,谢将军一行回来了。”皇后听到这儿,急切的问道“那谢姑娘呢,谢姑娘如何?”章帝微微皱着眉,侧头看了皇后一眼,眼中露出些许的不悦色。
那人想了一会儿,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瞧着,似不大好,谢姑娘浑身是伤,流了一地的血,也不是生是死。”皇后听到这儿,哪里还坐得住,章帝见她急切,便让她离开了。
在皇后离开后,那人斟酌思量了一下,又道“那林子里有宿戈混进来的六人,还有谢将军身边的衡檫近卫,不过皆已亡。”浑身是伤的谢柒扶,以及七具尸体,这般明显,已经是不言而喻,都是死在了谢柒扶的手上。
“我记得,那谢姑娘今年,才不过十三吧,却已有这等胆量,着实是巾帼不让须眉,勇气可嘉。”忽然,这帐子里响起一道低柔的声音,顺声看去,是一直不曾开过口的德妃娘娘,她开了口,瞬间就引来了章帝的视线,于是又道,“谢姑娘这般,也可将功抵过了吧,主君?”
衡檫叛离白林军,谢柒扶将其斩杀,再者还有那几个宿戈人命,这样一算,的确是可以将功抵过,章帝沉思一会儿,说了一个字“可。”
皇后从章帝寝帐里出来,脚步匆匆的往那边赶去,在门外碰上了同样是闻消息而来的靖安长公主,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伸手掀开了帘子。
寝帐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屏风后隐约可见好几个身影在来回晃动着,然后就听到谢高卓的一声怒喝“你说什么!”
皇后同靖安长公主饶过屏风,走至内室。
地上丢着一件剪开的罩甲和圆领袍,衣裳落了地,立刻浸透了铺在地上的毯子,而她身上还留着的那件曲领中衣已经差不多快被浸成了一件血衣,笑青跪在床边,手上拿着沾湿的布巾轻柔仔细的擦拭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这怎么回事,人都带回来了,为什么还不给她诊治?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她血竭而亡吗?”皇后看着那被谢高卓揪着领子的中年男人,神色焦急的开口质问道。
但那中年男人一脸为难,他看了看床上那昏过去的谢柒扶,再看了看谢高卓,最后再看着皇后与靖安长公主,低声道“不是臣不诊治,实在是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