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先后离开了柳招。
楼里的其他姐儿这会儿已不见了影儿,似是都躲了出去,整个楼里一下就安静下来,室内飘着淡淡不知名的香味。
“少爷,漫漫长夜,要不要与我……”初拂的话没说完,但那话已是浅显明了,汝文思哪里还听不出来。
他怔仲的看着初拂,眼中好似只剩下她脸上那娇媚的浅笑,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被她带着走。
入了后半夜,周围已陷入到深沉的夜色中,那似猫儿般的轻吟才渐渐停歇。
初拂随意披了件衣裳,转头看着身旁脸上带着餍足色的男人,眼中有一抹厌恶。
清冷夜色里,柳招的院中,有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负手而立,他看着院中的小桥流水,忽然,他听见身后有人唤了他一声“兄长。”
那男人听到听到这个声音,顿时从他面前的小桥流水中脱离出来,回身往后看去。
精致的小楼前,站着一个穿着鹅黄衣衫的女子,长发未束,乖顺的披散在背后,映着那张脸白皙似玉。
清冷的月光笼着小院,那男人看到她,脸上微冷的神色顿时柔和了下来,他看着她,唤了一声“阿囡。”
听到这一声阿囡,那女子的眼中顿时湿润了,几步扑进了他的怀里,轻声呜咽起来。
“我的阿囡委屈了。”男子轻抚着她的发,低声安抚道,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待事情结束,那些曾欺辱过阿囡的人,兄长都不会放过。”
仔细看去,那两张脸神似是一张,男子着一身荼白衣袍,眼中神色坚定,正是之前‘江满园’消失不见的解小萦,而那女子,便是这柳招里的头牌初拂。
“兄长这是,准备回主子那里去了吗?这里的布置,都要放弃了么,那都是兄长的心血。”初拂听到解小萦说这话,心里立刻警觉了起来,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
他们本该是身家富贵,可奈何年幼失了父母,家产又都被心思狠毒的亲戚给悉数霸占了去,最后更是被迫流落街头,若不是有主子将他们捡了回去,给了他们一个可以庇护的屋檐让他们住着,他们都不知道自己会成为什么样子。
“不,不回去,现在怎么可能回去?回去了一切就都白费了。”解小萦否认道,他们没有地方可以回去,那里也不是他们的家,他们的家已经,不存在了。
解小萦不回那边,那是回‘江满园’?初拂想到这儿,脸上顿时有一丝笑,伏在他怀里声音有些哽咽,道“那兄长是要回‘江满园’去吗?阿拂不求其他,只要兄长还在宴城……”解小萦安抚了她一句。
第二日一眼,汝文思从沉睡中醒来,看着眼前陌生的寝帐,顿时一个激灵迅速从床上坐起,捂着身上的被子左看右看,一脸惊愕模样。
“这……”昨晚的思绪渐渐回笼,他想起来了,白日里他在茶楼里听了别人的话,说是秦衣巷的柳招里有一姑娘神似‘江满园’的解小萦,他心里好奇,于是揣了银子来一探究竟。
然后他就在这里见到了与解小萦似一个模子里印刻出来的初拂。
她身量娇小,模样娇柔,气息柔媚,可以说这全身上下,除了那张脸和解小萦很像以外,便再没有一个地方与他相像了。
可他昨晚,在看了那张脸后就跟魔怔了一样,除了那张脸,那抹笑容,他再难看到其他。
“少爷这是怎么了?是昨晚奴服侍的不好么?明明昨晚上少爷也是快乐的。”初拂坐在梳妆镜前梳发,忽然听到有动静,便起身走到了床边,撩开那垂下的帘子,就看到微微有些懵的汝文思。
她侧身坐在了床边,伏身依偎在他的膝头,脸上神色颇有些委屈。
汝文思自个儿也不知这事怎么就顺其自然了,但回想起昨晚的个中滋味,心道这柳招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