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着不少的世家大族,其中最大的一户姓如。
如家本是从陈阳迁来的一支庶支,在这满是大族嫡支,又过分讲究嫡庶之分的宴城就晓得有那么一点的格格不入。
但好在如家人都勤恳,很快便在宴城中站稳了脚跟,也让如家在那些人眼里渐渐被肯定。
但好景不长,慎帝在位时的元歧二十四年七月,天降异象,在城西落下数道惊雷,索性没人伤亡,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本以为这事过去了,可没过几日,又将下惊雷数道,这回便没那么幸运了,其中有道雷,落在了如家的屋上,塌了屋不说,还死了几个值夜的下人。
这死了人,还是被雷给劈死的,如家人一下便忌讳起来,将人草草埋了,又取了点银子将那几人的亲属从府上赶了出去。
但事情原没有结束,在如家死人后没几日,这雷又来了,这回但是没对着如家劈,但也离如家不远。
这接连落雷,劈得还是同一个地方,大家就开始想着是不是这块地有问题,于是一家接一家的搬走了,如家是最后才搬走的。
到后面,因无人打理,这块地便荒废起来,也因那雷的缘故,没人敢住到这里来。
谢柒扶看着前面那隐在黑暗中一丝模糊轮廓,再想着自己这一路走来的方向,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婆婆,我记得城西的这块地一直慌着,大家对此都忌讳的很,您孤身一人,住在这种地方,不怕么。”
“这不还有你么,有你这么可人的姑娘陪着,婆婆我就不孤单了。”原本面容慈和的老人家,却是变换了一种声音,看着谢柒扶,眼中有一丝势在必得。
那本还是一张面目慈和的老人家的脸,却在一瞬间变作一张妇人脸,那人脸上描着厚重妆容,带着一抹冰冷笑意,而身旁不知何时竟多了不少的人,她往后退了几步,被人护在身后。
“婆婆我见多了女子,不管你是做何种打扮,我都认得出来,不过,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让人忍不住往心窝里疼的,来,听话,跟婆婆走,婆婆带你去看看这世上最美的地方。”那人说着,朝谢柒扶伸出手来,脸上带着一抹看似温柔的笑。
谢柒扶一手搭在腰间的雁翎上,看着那女人,冷嘲道:“你就是用这种方法去骗那些无辜的姑娘?”说到这儿,她忽然想到了前不久在宴城的街头巷尾热议的小梨山藏尸案,心里瞬间冷了下来,看着她道,“小梨山上的那些女尸,也是你们埋的?”
听到谢柒扶的质问,那女人不以为然,反笑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说完后,看着谢柒扶的脸,又有些舍不得道,“你看你,虽说年纪小了些,却有一张好皮囊,女人见了都忍不住心疼,更何况是男人?若你这身皮囊用得好,何愁这一辈子?”
那女人的话,谢柒扶怎么会听不明白,她缓缓拔出腰间雁翎,看着那女人,笑道:“我这身皮囊,就不劳您费心了。”
她看着谢柒扶拔了刀,脸上笑意越发的浓,道:“这种危险玩意儿,不适合姑娘家,还是放下它,到婆婆这里来。”
谢柒扶嘴角笑意不减,看着手中的刃,认真道:“这把刀,可不是挂着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