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那婆子来的方向,意外道“从后门走的?”
那婆子点点头,乔氏忙支起丰腴的身子,捏着团扇往小女儿的呦呦院去。
汝乔回府第一件事便是梳洗,整理了一番,乔氏便到了。
汝乔甩着未干的秀发迎上去,乔氏拉过闺女的手泪眼婆娑的反复打量,见她气色红润,身子不似离家时那般虚弱模样,才放下心来,将人搂在怀里好一会才松开。
“母亲~我父亲可在家?”汝乔撒娇的腕着乔氏坐下,便问。
乔氏刮了刮她鼻子,娇嗔道“小没良心的,一回家便只顾寻你父亲。”虽如此说,但乔氏分明是十分高兴,她又道“同宝儿在院里,等你过去呢。”
汝乔眉眼弯弯,笑得乖巧,“母亲且等一会,我绞了发同你一道去。”
乔氏那里会催她,怜爱的看着平安而归的女儿,心下又忍不住怨起那个探员郎来,若不是他,娇娇怎会遭此大病,万幸如今平安归家。
待汝乔收拾妥当,母女俩一同去往老夫人沈氏的院落,阖家吃个团圆饭,说是团圆,其实还缺个家子,那便是汝乔二叔,靖国府二房,可惜她二叔镇守北地多年未得归家。三房几年前被分了出去,偌大的靖国府,竟只剩下大房一家。
大房人丁兴旺,除了出嫁的汝慈,其余的,姜衡阳,汝乔,和十岁的宝哥儿,都还在府里。
这厢家宴,老夫人见了归家的孙女好一顿搂紧怀里,众人止住了泪,谁料老夫人话风一转,转到姜衡雁身上,谁让他弱冠许久,快到而立,还未娶妻。
姜松廷听着老夫人的教诲,低着头不敢说话,汝乔看在眼里,鼻尖满是酸楚。
若不是为了自己,大哥大概儿女成群了。
思罢,水泪又糊了眼,汝乔低下头刨饭。
家宴罢,汝乔跟着姜松廷和姜衡雁身后,这两个男人,是这小片方图之上的顶梁柱。
“父亲,大哥。”
姜衡雁率先回头,柔和关切道“怎么了娇娇?”
姜松廷也回头,他唇上长出了的淡淡的八字胡,知天命之年,却是风采依旧。
姜松廷听闻她回来走的是后门,心下料到生了事,他负手,将一双儿女带到书房。
书房染香,是姜松廷惯用的,汝乔跟着的姜衡雁坐下,恍神间,蓦然想起赵璃身上的龙涎香。
“娇娇,为父听闻你从后门进的家,这一路,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姜松廷正色问道。
姜衡雁也转头看她。
汝乔不自觉的捏起帕子,她将今日之事缓缓道来,声音有些发颤。
姜衡雁闻之,素来温润的他竟险些捏碎了茶杯。
姜松廷也是紧抿双眉,他问“在护国寺,可有遇上什么人?”
汝乔迟疑片刻,正色道“在护国寺女儿时常同勿念大师下棋,后来敬怀王来了之后,便与敬怀王颇有接触,平日卧榻,并无特别。唯有……”汝乔顿了顿,又道“唯有开春游山,碰到了赵……敬怀王同琼阳郡主,有些磕绊。”
姜衡雁忙问“同谁磕绊?”
“琼阳郡主的侍女。”汝乔对上姜衡雁那双同自己有些相似的眸子。
闻此,汝乔面前的,最亲近的两男人都陷入沉思。
琼阳郡主乃大周异姓王成王何晋幺女,平日里素来受尽宠爱,比汝乔有过之而无不及,性子极为娇纵目中无人。
若她想要寻机欺负汝乔,那倒还真的不好讨罪。
成王乃是宣仁帝的嫡亲表哥,宣仁帝即位,成王或许助力了不少。
但他靖国公又岂是吃素的,比起成王,他手里的实权,多得多,况且成王手里无兵权,他可有。
姜松廷抹了抹唇上尚味成型的八字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