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你还能说出来花?
对,还真能。
作为成文法国家,同样会遇到很多法律没有规定详细的东西,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司法解释存在。
“这本书是不是很正确?”赵欣桥指了指白松手里的书。
“我觉得是。”白松翻了翻。
“现在我们普遍是以结果无价值论作为理论指导,这个理论源自西德,后来被日国学者引入,再被我们借鉴。这理论自然是没问题,但是”赵欣桥捏起一颗葡萄,剥了皮,伸手塞进了白松的嘴里“一会儿记得再刷牙嗯举个例子吧。家庭暴力,一方动手非常狠,但是被打的人只有轻微伤,会怎么处理?”
(注,无价值的意思不是没有价值,而是德文unert,负面价值,意为“恶”。结果无价值抡都指犯罪行为的危害结果,是造成犯罪违法性的原因。)
“嗯很轻。”白松想了想“家庭纠纷,估计大概率是调解了。”
“嗯,我们以结果作为最根本的依据,所以这情况对于施暴方的行为处罚就有些畸轻。”赵欣桥给自己剥了一颗葡萄“其实我们有很多对办案很不错的理论。比如说,毒树之果我们是不认可的。一事不再审我们也是不认可的。但是,天底下没有任何理论是完美的,需要不断地优化和进步。前些年,很多正当防卫因为结果比较严重,就难以认定,现在已经越来越好了,并不会因为防卫人把人打死就全部认定为过当。”
(注毒树之果,就是程序错误取得的事实证据之类的。比如说刑讯逼供后,杀人犯供出了自己的刀。笔录不能用,民警要接受处罚,在毒树之果理论里,这把刀也不能用。)
“你说的有道理。”白松法律思维也是不错,“不过说起来,法制确实是在进步,我们不同于任何法系,肯定会逐渐越来越完美的。”
“嗯,咱们的路走的时间还短。”欣桥说道“比如你拿的这本书,就非常非常经典,不过现在对于集体法益、批判性法益等最新的理论还没有囊括,我们这次出去,也是为了更好地学习。”
“你们做的这些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啊。”白松不着痕迹的地拍了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