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吕之泊定下的三日之约很快就到了,这天,阎夏枯身着一袭黑红色的长袍,一头墨发披散着,戴上了面具后便去了茗轩的房中,茗轩似乎是有意的,他此时正赖在床上,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阎夏枯对此很是无奈,她今儿说什么都要把他们的恩怨解决了,如果说的明白当然是皆大欢喜,但是若是说不明白,她就要动用浮华谷的力量去让人明白。
她最近发现自己越来越有教主的架子了,变得不是那么爱笑了,也变得狠心了许多,与吕之泊这一战注定是无可避免的,而这件事情茗轩是必须要在场才可以的。
于是她对着身后招了招手,很快就围上来三四个人,她淡淡道“替茗轩公子更衣梳洗!”说罢,转身出了门,茗轩是个不会武功甚至可以用柔弱二字来形容的人了,他几乎是被人从床上拽起来的,两个人架着他的胳膊,替他穿着衣服。
对于屋内茗轩的哀嚎,阎夏枯倒是见怪不怪了,只是一小会功夫,他便被人“扶”出了屋子,看着茗轩的模样,阎夏枯觉得有些好笑,待宰的羔羊或许就是指现在的茗轩了。
阎夏枯背过手去,上了轿子,这次她为了给茗轩撑排场,特意让人为他单独准备一副轿撵。如同上次一样,他二人从天而降,而此时的四白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了,见到阎夏枯的轿子微微皱眉,看来手下人说的确实不错,吕之舟真的已经入了魔教,成为阎君的手下了,这让他对这个弟弟更加的失望。
轿子落在地上,阎夏枯并没有下轿,她轻倚在轿子,用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微微掀开遮挡在面前的薄纱,看着四白先生吕之泊,缓缓开口“四白先生,久闻大名,今日本座算是正式拜会了。”
吕之泊并没有认出来阎夏枯就是那日的林夏,他轻笑着俯身,对人鞠了一躬,却恨不得将自己的手骨捏碎,他淡淡开口“阎君,百闻不如一见,今儿鄙人算是见识过了。”说着顿了顿,目光看了看阎夏枯身后那轿子中若隐若现的茗轩,语气有些发冷“阎君请见谅,我这弟弟顽劣,出走多年,鄙人一直在寻他,如今倒是让阎君替我找到他了,若是阎君能将他交还与我,我定当重谢。”
茗轩看到吕之泊的身影,恨不得即可站到他的面前去,但是被阎夏枯一个眼神给定在了哪里。阎夏枯听了吕之泊的话,也不着急“四白先生说笑了,本座不认得你那什么顽劣的弟弟,本座身后这位是我浮华谷的人。他叫茗轩公子。”
四白听到阎夏枯的话也是愣了一下,朝露楼的茗轩公子,那个莫名其妙兴起的朝露楼的老板,这么多年他们时常有利益冲突,他也曾想着派人大厅茗轩公子这号人物,但是只知道他连朝露楼的时候都是带着一个狐狸面具的,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也从没有人见过他。到也难怪,原来朝露楼竟然是浮华谷的产业,难怪他怎么查也查不出来这个人的底细了。
想到这里,吕之泊大笑了两声,再也忍不住的对着茗轩道“想不到你已经变成这副样子了,我的弟弟真的在三年前就死了!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是茗轩公子对吗?既然是魔教中人,那鄙人便要替武林中人除了你!省的有一日你在去危祸苍生!”
说到这里,他冷冷道,“上!”伴随着他的话语,他身后很快的多出来了一群白衣人,他们如同猎豹一般朝着阎夏枯的方向铺了过来,阎夏枯的轿夫共有八人,算上茗轩身边的四个,一共才十二人,面对面前这起码五十个多个白衣人,阎夏枯也并不慌忙,她依然稳稳的躺在轿子上,令四白先生想不到的事,仅仅是阎夏枯的八个轿夫,便在电光火石之间将他所有的白衣人击倒。
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倒了下去,吕之泊的心也沉入了湖底,他看着阎夏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以及那个躲在轿子里的茗轩,他怒吼道“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清理门